「撤退吧……」
「我去通知齋藤君!」千鶴說著就要去找傳令兵,可齋藤一卻自己渾身是血的走了進來。
「副長,這一次,換我來斷後。」齋藤一目光平靜,「只要您在,新選組便還在,請允許我高舉新選組的旗幟,於會津奮戰至最後一刻。」
「齋藤先生!」千鶴哭道,「求求您,和我們一起走吧。」
齋藤一眼中泛出一絲溫柔,輕笑道:「雪村君,放心吧,我是不會死的。」
「我答應過她,絕對不會死去。」齋藤一握著自己的刀若有所思,「在沒找回她之前,我不會死。」
雪村千鶴啞然失聲,土方歲三怔怔的盯著他半晌,最終一揮手,不忍的轉過了身。
齋藤一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笑道:「謝謝您,副長。」
一片硝煙之中,沾滿鮮血的新選組的誠字旗再一次高高的揚在天際,伴隨著一句清冷而淡漠的話語:「新選組三番隊隊長齋藤一,敬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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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的信仰而死,為自己的信仰而活。不願後退,也不曾後退,即便前方荊棘遍地,哪怕明知那是無望的烏託邦,也要執拗的一步一步,永不停息。」
「武士,不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而已。」
教室裡早就鴉雀無聲,講臺上的教授保持著興趣盎然的表情一動不動,周圍的時間就像是瞬間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的呼吸起伏在空氣裡,颯墨言直直的站著,就像是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夠了!!」時雲歸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你是在怪我嗎?你是在怪我,犧牲了所有找回你,結果卻是當了惡人自找沒趣嗎!?」
颯墨言垂眸淺笑:「我知道你為我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你有問過我嗎?當時你打暈我不讓我說接著說下去,不就是害怕我說出那句話嗎?」
「你夠了!」
「時雲歸,我不想回去了。」颯墨言輕笑著一字一頓,「可我不能這麼和你說,因為我這麼說,你該怎麼辦?」
「夠了,夠了!!」時雲歸歇斯底里,「我多管閒事,我自作多情,你滿意了吧!」
「可墨言你知不知道,在和他們混下去,你絕對會為他們而死的!你絕對會!」時雲歸哭了出來,「到了那時候,在這裡的我們怎麼辦,我好不容找回你,我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我好不容易以為,我們可以回到以前那樣的日子了……」
颯墨言伸手覆上時雲歸的臉,溫柔的笑道:「我們都不是喜歡為了打破的牛奶瓶後悔的人不是嗎?」
「既然回不去,那麼就按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好了。」
「你才該是最容易瞭解的人不是嗎?」
時雲歸看著她半晌,鼓出一張包子臉唰的一下打掉了她的手,哭著跑出了教室:「颯墨言,你這個大笨蛋!」
彷彿一個開關就這麼被一按,停滯的時間一下又開始流逝,講臺上的老師看著站著的颯墨言好奇的開口詢問:「這位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
颯墨言搖頭,笑容釋懷:「不,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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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元年四月,春。
清淡的櫻花開滿枝頭,每天總是習慣性的來山上鍛鍊鍛鍊身體的本鄉太郎在今天卻碰上了個奇怪的傢伙。那傢伙無視如今江戶的禁刀令,在身上別著把刀,看起來像是激進派武士的餘黨,卻又彬彬有禮,並不像大部分逃亡的浪人一般蠻狠。
「呃,那個請問一下。」
在本鄉頭偷偷的打量著對方的時候,對方發現了他並疾步走了過來。靠近了本鄉才注意到,在斗笠之下,這傢伙看起來相當的年輕俊秀。
這位俊秀的青年笑著對他開口道:「據說這山上有一座衣冠冢,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