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墨言猛然轉身,右手瞬間從窗戶木欄的縫隙中伸出,死死的卡住了措手不及的伊東的咽喉。墨髮披肩的少女冷著臉,即便沒有刀在身側,這傢伙依然是新選組最鋒利的牙之一!
修長的手指根根緊縮,颯墨言右手驀然狠狠玩後一收,伊東的臉死死的撞在了窗沿上。眼神冰冷的武士湊近了自己的頭,左手的指甲戳上了伊東憋得通紅的臉。
「別給我太囂張了。」
如修羅惡鬼,眼如夜幕的女子略帶蠱惑的揚起了嘴角,湊近呼吸困難被死死壓在窗框上得男人輕聲道:
「要不聲不響的弄死你,我至少有十種可行的法子。」
猛的一鬆手,颯墨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撫著胸口大聲喘氣的伊東嘲笑道:「沒有刀的武士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伊東參謀,你要不要試試我的辦法?」
「別,逼我動手哦。」黑髮魔女的嘴角揚起,食指輕搖,「你知道,像我們這種亡命之徒……沒有什麼做不出來。」
「颯,颯墨言!別忘了你的身份!!」
「唔,身份?伊東參謀不覺得和提這種東西很可笑?」
颯墨言瞥了一眼站的裡窗戶口半米遠的伊東甲子太郎,嗤笑一聲,重新閉上了眼不再去理會外面的紛紛擾擾。
伊東憤憤然的離開了,颯墨言緩緩的張開了雙眼。一週之前,她被伊東冠以「疑似細作」的罪名而被軟禁在了自己的屋子裡,除去近藤和土方歲三,任何人都不得探視。
伊東似乎早有準備,面對近藤和土方的反對,他甚至拿出了自己當年在「松下私塾」求學的資料,甚至還有當年她寫給高杉的各種信件。
「此外,我還聽說池田屋一戰,吉田稔磨是因為颯墨言和沖田隊長起了衝突才間隙逃走的?」伊東眯著眼抖了抖手裡厚厚的一疊資料,「吉田稔磨,似乎也出自松下私塾?」
證據太充分了,充分的讓颯墨言不得不懷疑伊東是不是早就準備好,就等著她出狀況然後一把將她拉下馬。可是,這麼做他又有什麼好處?
新選組隊規森嚴,面對這樣充足的證據,土方和近藤也不能說些什麼,只能同意伊東提議的軟禁。
一切看起來糟糕透了,颯墨言好不容易恢復了胃口,卻一點雀躍的心理都沒了。
然後時間一晃就是七天。
「山南先生……死了?」颯墨言有些喃喃自語著,隨即她一巴掌蓋上了自己的臉,重新躺回了榻榻米上,「怎麼可能!」
那個總是笑得一臉溫柔,肚子裡卻全部都是黑水,少年時期的噩夢保父……就這麼,死了?
「怎麼……可能?」颯墨言把自己團成了一團,將臉深深的埋入了膝蓋之中,「這是……騙人的吧?」
「新選組的血羅剎原來是個這麼喜歡自欺欺人的存在啊。」
分不出性別的清朗聲線突然響起,颯墨言警覺的抬頭卻在看清窗外站著的人影是瞳孔瞬間放大。
站在月光下得少女一襲和服,盤起的烏髮如雲,面容秀美而淺笑妍妍。可以想像再過幾年之後,這該是怎樣漂亮的一個美人,可讓颯墨言驚訝的並不是這。
「千……鶴?不對,你不是千鶴,你是誰!?」
眼前莫名出現的少女有著和寄宿在新選組的雪村千鶴一模一樣的一張臉,雖然氣質完全不同,可那張臉,那張臉和雪村千鶴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颯墨言警惕的看著對方,而對方卻只是捂唇輕笑,從自己身後取出一個包裹完好的布囊。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刀,我給您取來了。」
少女淺笑著從包裹裡抽出了颯墨言的羅剎,對準鎖著颯墨言房門的鎖,對著月光高高揚起接著利索的劈落!
門鎖應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