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相像啊……你們兩個。」風間拔出了刀,語氣漠然,「那群無恥卑劣的廢物到底給你們灌輸了什麼東西,一個兩個什麼都不要了——就像只見到骨頭的狗一樣,毫無廉恥搖著尾巴上湊上去。」
「才不是!!」
雪村千鶴有些激烈的反駁著。
「大家,大家才不是——」
雪村千鶴咬著下唇,有些結結巴巴,語氣卻是異常堅定。
「大家都是——」
【呦墨言,巡完街了?今天副長請客,大家一起去喝酒吧,放心有你的櫻花捲。】
大家都是……什麼?
颯墨言沒有一次如此堅定過自己的想法,既然當初早就選擇了自甲板上跳下,如今卻又有什麼可猶豫的呢?人生有得必有舍,這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千鶴,退後。」
不知何時,颯墨言已然回神。她握刀的手不再有任何迷惘,直視著風間千景,颯墨言抿了抿唇角,眼角維揚,語氣果決:
「到我身後來,副長不在,我會保護好你。」
「哦?」風間見狀,挑眉而笑,颯墨言卻感覺到了一種被壓抑至極致的怒氣,「颯墨言,這就是你的選擇?」
颯墨言沒有反駁。
不知火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臉色猛然一沉,竟是被氣得手指間都在發抖。
「啪!!」
清脆的巴掌聲猛然響起,颯墨言的臉被狠狠的打向了另一邊。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被對方指甲刮傷的嘴角,臉色被散亂的頭髮遮掩看不真切。
不知火的手依舊僵在半空中,他的手指像是有些輕微痙攣一般,用盡了極大的氣力才將那發抖著的手指一根根彎曲,再收回。
那一聲巴掌相當清脆,離樓梯這兒大約十米左右的一名酒客似乎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年輕的客人扭頭看了過來,卻在被風間那雙漫不經心的紅色眸子掃到的一瞬間嚇得跌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離開。
不知火此刻已然被氣昏了頭,他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被覆上一層暗霧,他壓低著聲音,看著颯墨言咬牙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痛苦:
「小鬼你知不知道,風間這是玩真的!你再這麼倔下去……」
「他真的會殺了你!!」
「……你說,你們要殺了誰?」
帶著甜膩尾音的聲音在樓道間響起,眾人同時抬頭向上看去,只見一名朱發碧眸如妖精般美麗的少年彎著眼,玩世不羈的倚在樓梯的欄杆上,眉眼笑得彎彎。而在他的身邊,一名紫發的清冷男子持刀而立,冰礪一般的瞳孔在掃視到颯墨言紅腫的面頰時驀地一凝,腰側的長刀叮的一聲出鞘。
「只不過是出來透個氣,沒想到會遇上這麼有趣的事情啊。」沖田總司笑著,語氣卻充滿了危險的味道,他一步一步的踏下樓梯,彎著嘴角沖被颯墨言護在身後的雪村千鶴招了招手,「來,千鶴醬,過來吧,已經沒事了。」
千鶴遲疑的看了颯墨言一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對颯墨言鞠了一躬,接著就往樓梯上跑去。風間見狀,眯著眼伸手就要抓住對方,卻被颯墨言冰冷的刀鋒攔下。
風間千景怒極反笑:「颯墨言,你是真的找死對吧。」
「在別人的地盤撒野,找死的到底是誰?」
將雪村千鶴護在了身後,齋藤一冷冷的看向風間千景,左手揮刀,閃著寒芒的劍尖隔著三米的距離竟是直指著風間千景的眉心!!
不知火看著忽然出現的兩個傢伙,挑釁勾起嘴角。右手揚起,高挑的男人連瞄準都沒有,隨意的就是啪的一聲果斷扣下扳機——
「咣當!!」
炙熱的火光順著齋藤一的面頰,直接打穿了他身後的擺放在迴廊上得精緻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