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斯塔克:「……」
託尼·斯塔克閉上了嘴,重新帶上了墨鏡,向沈瓊比出了拇指:「非常到位的職業意識。」
沈瓊笑了笑:「客氣。」
這位天才富豪算是服了沈瓊咬死不承認的態度,但他目前確實也不想見任何一名認識他的傢伙。
所以他別過頭掃了她一眼,提出了另一個話題:「一起喝一杯如何?」
託尼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沈瓊原本想拒絕,但她瞥見了這位億萬富豪藏在衣領下的秘密。
深褐色的血管紋路遮在立領襯衣下,像是病入膏肓、已無從挽救的藤蔓,耗著最後的心血死死糾纏著瀕臨死亡的心臟,暮氣與絕望——再多的瘋狂與玩笑也遮擋不住。
——眼前的男人快死了,即便自己沒有動手,他也即將死於中毒。
刺客擅長於暗殺,為了更好的解決敵人,他們對毒理研究頗深。亨利·弗萊在用藥上很有造詣,沈瓊學到的不多,但中毒與否還是一眼就能判斷。無論是託尼·斯塔克泛著淺青色的嘴唇,還是他藏在衣服下那些很可能已經遍佈胸口的青黑色血管——這些無一例外都在宣佈他中毒很深。
他的死亡即將來臨。
沈瓊聽見自己無比清晰而冷靜地下了結論。
於是沈瓊問:「誰付錢?」
託尼怔了一瞬,接著嗤笑了聲,他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睛,食指對準自己:「我。」
沈瓊的視線停留太久,似乎讓這位曾經的暗殺物件警覺,託尼·斯塔克很不耐的伸手又將衣領拉扯向上了幾分,方才帶著不悅的語氣對她道:「嗨,窺探別人隱私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我只是眼睛好。」沈瓊反駁道,她補了句:「隨便喝嗎?」
託尼聽到這樣的問話一時間竟然覺得對方天真的有些可笑,他起了捉弄的心思,便故意道:「隨便可不行——」注意到沈瓊有些遺憾的表情,他適時補了一句:「灌滿一遊泳池,讓你在裡面游泳還是做的到的。」
於是她單手一撐,直接翻身跳進了車內,果斷道:「我去!」
託尼笑了笑,發動了引擎——跑車的速度直接從0飈至一百,並且仍在繼續上升!
沈瓊坐在車座後,感受著這種與其說是開車,不如說是恨不得自我毀滅的車速,便越發好奇在這個男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半個小時後,沈瓊跟著託尼·斯塔克先生出現在了一家酒吧裡。
說到做到的託尼·斯塔克先生即刻要求服務生灌滿一泳池的伏特加。
再被告知酒店的庫存伏特加做不到後,斯塔克先生用他獨到的溝通技巧,從內到外將這家店譏諷了一遍。沈瓊果斷在他們兩被酒店老闆趕出門前拉住了服務員,表示了他們只要三瓶,不用一遊泳池。
坐在包廂裡,沈瓊挑著果盤,看著託尼·斯塔克絲毫不停頓的玩自己的喉嚨裡倒著烈性酒,在他喝到第三瓶——動到她那瓶上時,沈瓊終於忍不住開口:「你都快死了,就不要和我搶了吧?」
託尼·斯塔克伸出手頓了頓,眯著眼看向沈瓊:「看得出來?」
沈瓊指了指他的領口:「血管。」
她收回手指,重新開始挑選果盤裡的水果:「已經到鎖骨了,時日不多,大概也就是這兩天的事。」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
沈瓊抬頭,就看見託尼·斯塔克一臉陰沉的握著酒瓶狠狠砸在玻璃桌上!
酒瓶厚重的底將玻璃桌砸出了一絲裂痕,沈瓊目瞪口呆,看向託尼,猶豫片刻委婉道:「可以損壞,你得賠償。」
然而對於她友善的提醒,斯塔克的反應是直接踹了桌子!
沈瓊眼疾手快的救下了自己的果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