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帶著奇怪裝飾的右手則壓在他的脖頸下,彈出的武器則讓他面色煞白。
這名本不該出現在埃及的年輕刺客微微一笑,伸出左手向他打了個招呼。
「你好啊,羅貝爾先生。我這兒有幾個問題想要諮詢你。」
作者有話要說: 迪克與沈瓊的劇本——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
第48章 48
羅貝爾·伍德有些惶恐。
他當然認識刺客的袖劍。但埃及的兄弟會逐年沒落,到他接手埃及的時候,只剩下一個了老傢伙。英雄垂暮,壯志難再。羅貝爾在面對埃及分部時,更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穩握勝券的大人物,如同看著舞臺上用以娛樂的戲子般捉弄。高興了便讓他們跳幾天,不高興了,微微捏緊手掌——他們就沒了活路。
在聖殿騎士的多方位打壓下——尤其是對於最強北美分部雷厲風行的拔除,給世界各處的聖殿騎士組織都注入了強心劑。刺客在他們的眼裡再也不是什麼難以折斷的達摩克里斯之劍,而是一塊僅剩下外表華麗的彩繪玻璃。
但他眼前的這名刺客顯然不是。
即使她有著如同彩繪玻璃一般漂亮的外貌,她手裡的那柄袖劍甚至不用出鞘——就可以輕易的了結一條性命。看著她,羅貝爾隱隱約約想起了埃及土地上的刺客傳說。
——穿著灰袍的刺客刺是埃及人民的守護神,他如同天空之神荷魯斯一般的銳利雙眼,將審視每一位埃及的行政長官,所有輕賤人民者,都將死於他的劍下。他從羅馬元首的手中,捍衛他「私產」的自由。
聽說那一位刺客,每次暗殺橫徵暴|斂的官員時,都會將他們綁進沙漠,受到神的處罰。
就像他現在經歷的一樣。
羅貝爾·伍德一時冷汗津津。他透過卑劣的手段殺死了史瑞夫,統治著開羅,並透過開羅把控著埃及。
如果這還是三千多年前鼎盛的埃及王朝,開羅的據點絕輪不到他,但也正是神秘古國的凋零,才給了羅貝爾機會,得到現在的地位。
可他苦心經營的一切,他的法老之夢,似乎都要在今天,終結在這名刺客的刀刃下。
刺客冷漠地問:「那個教派在哪兒?」
羅貝爾一頭霧水:「什麼?」
沈瓊以為他在裝傻,便伸出手提起了他的領子,冷聲道:「信奉『第一人』,以傘裝的三角直線圖案最為標誌的那個教派!或者我說的更明白點?」
她眯起眼,聲音似乎比沙漠的夜風還要冰冷:「恩·沙巴·努|爾。」
埃及的社會混亂,羅貝爾的腦子裡裝了太多爭權奪勢,對他穩固地位沒有利益和用處的教派連進他腦中的資格也沒有——更別說沈瓊口中這種看起來就是小眾狂歡的不知名偽神教派。
羅貝爾只能頂著巨大的壓力,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沈瓊挑了挑眉毛,她站了起來,羅貝爾便被她也提了起來。刺客眯起了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那我就讓你想起來。」
話必,沈瓊便一把將羅貝爾摔進沙漠裡,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將他整個人臉往沙海里埋!
將人埋進沙粒與埋進水中不一樣。
埋入水中,海水從四面八方奔湧而來,窒息與刺痛感是頓發的,壓迫性的。但埋殺卻不同。細細的沙粒一點點的流進你的鼻腔裡,空氣在你吸入沙粒的同時一點點減少,像是鈍刀子漫磨,殘酷又溫柔。
只可惜羅貝爾體會不到這點溫柔。
砂礫不過剛進入他的鼻腔,他便激烈的掙紮了起來,沈瓊提著他的後領把他拔出了一瞬,再次耐心問:「想起來了嗎?」
羅貝爾崩潰道:「我真的不是知道,但我可以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