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若是沒受傷,你身上怎會有血腥味?阿菀,你哪裡受傷了?”他湊近她,握住她垂放在身側的手,只覺得那隻手涼涼的,涼到他心裡,讓他難受萬分。
果然是被他聞出來了。
這一瞬間,阿菀產生一股羞恥感,衛烜在她心裡一直是個看起來囂張任性、其實卻很單純的男孩子,簡直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面對他,特別是他看起來以為她受傷了,一副挺生氣要為她出頭的模樣。
“真的不是。”阿菀想抽回手,發現抽不回時,又不敢用力,生怕用力太大讓腹部更疼,只得對他道:“這個、這個……”
衛烜見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有些狐疑,促催道:“到底是什麼?真的不是受傷麼?若是沒受傷,你身上怎麼會有這般濃的血腥味?”
“這是自然現象。”阿菀含蓄地說,心裡琢磨著怎麼說這種事情,難道她要當一回老師,給青春期的男孩子上一堂生理課?若是給孟妡上課,她沒什麼負擔,可是給一個少年上課……
“什麼流血是自然現象?胡說!”衛烜面露不悅,覺得阿菀在忽悠自己,便道:“你若是再不說,我出去問謝嬤嬤她們。”
見他就要起身,阿菀反射性扯住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說:“你想丟臉麼?”
衛烜還是不懂,“這有什麼好丟臉的?”
阿菀:“……”
阿菀想了想自己上輩子幹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麼丟臉的,這是一種女性的生理現象嘛,她和衛烜這般熟悉了,自己現在因為生理期不舒服,沒什麼好瞞的。想通後,阿菀放開了,神色很正常地同他解釋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重新經歷一次,也算是有經驗了,至少不會像去年孟妡那般,以為自己得不治之症,鬧出一個好大的笑話,阿菀覺得自己的臉皮其實也挺厚的。
等阿菀用修飾過的美好的詞解釋完後,坐在旁邊的少年臉紅得快要冒煙了,害羞得不行,木木地坐在那兒,根本沒了反應。反而阿菀坦坦蕩蕩的,一副死豬已經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青雅在外面探了探頭,見到那個可怕的瑞王世子在她們郡主面前臉紅木愣的模樣,頓時一股寒氣往心底躥上來,弱弱地縮回腦袋,不敢再看了,生怕等衛烜反應過來,要滅自己的口。只是,不進去不行啊,青環都將廚房裡特地熬好的熱湯端過來了,正是要趁熱喝的時候,不能因為顧及某位世子的臉面就耽擱啊。
最後,青雅暗暗地一擼袖子,決定不管了,接過青環遞來的托盤端進去。
阿菀見青雅目不斜視地進來,又看了一眼仍在當一根快要燒起來的木頭的少年,決定不理了。
青雅將一盅湯放在矮榻的案几上,說道:“郡主,這是公主吩咐廚房給您熬的湯,儘量多喝點。”
阿菀點頭,也沒有任性地因為身體不舒服就不想喝,她讓青雅下去,便拿著調羹慢慢地喝起來。清甜的湯水滑入喉嚨,落入腹中,緩解了些許疼痛,感覺舒服多了。其實自然是不會這麼快就奏湊,阿菀覺得這應該是她的心理作用。
等她喝了半盅時,衛烜終於擺脫了那種快要著火冒煙的狀況,瞄著她的腹問,問道:“很疼麼?”
阿菀點頭,瞥了眼他仍紅通通的耳朵,忍不住一樂,心裡好笑不已,終於明白古人的含蓄,連這種事情也會不好意思,和他的霸王性子天差地別,這反差萌也實在是讓人好笑。既然已經說了,阿菀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抱怨道:“今天早上疼得都沒辦法坐起身來。”
衛烜聽得一凜,默默地想著上輩子阿菀是如何的,只可惜那時候他可不像如今這般能自如地進出公主府,更不能像如今這般與阿菀時常見面,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也不清楚那時候阿菀是如何渡過的。
而且上輩子,他一心繫在阿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