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五皇子,他表示他已經成年了,不應該再像小時候般胡鬧了,認真地去辦差,不再庇護那些曾被他拉攏的勳貴弟子。此舉雖然得了皇帝的表揚,可也讓他得罪了一些勳貴,還不如衛烜般強勢到底。
不過衛烜依然如同往常般,在靜觀齋露了個臉後,便光明正大地翹課了,留給眾人一道被和風掀起的赭紅色衣袂的背影,任太傅只能當作沒見到,只是轉首看到室內那些羨慕地看著衛烜離去的學子們的眼神,任太傅默默地心塞了下,心中嘆息這些勳貴子弟蒙受祖蔭,立如寒門弟子般認真治學,是越發的不成事了。
被太傅看成蒙受祖蔭越發不成事的衛烜大步穿過長長的宮廊,來到太極殿,求見皇帝。
太極殿總管楊慶很快便推著滿臉笑意,從殿中走出來,將姿態壓得極低,笑呵呵地道:“世子,皇上請您進去。”
站在殿前的少年身形修長,如濃墨般烏黑的長髮用一個奢華的玉冠束起,兩條彩色絲絛纏著髮絲垂落到胸前,玉面無瑕,五官精緻,妍麗之極,唯有那兩道濃黑修長的劍眉英氣勃勃,使他看起來英姿煥發,無人敢將他誤認為女子。
楊慶瞥了他一眼,心裡也不得不讚嘆,這瑞王世子年紀越大,風姿越是無人能敵,可謂是世間少見,連皇子們也難出其佑,莫怪太后依然這般疼愛他。
衛烜沒有理會低眉順眼的楊慶,抬腳走進了太極殿。
埋首在御案上批閱摺子的文德帝抬頭,看到走進來的少年時,面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待衛烜行禮後,也不和他囉嗦,便丟了一本摺子給他,說道:“烜兒看看罷。”
衛烜也不矯情,開啟來瀏覽起來。
楊慶陪在一旁,殿內伺候的宮人都是皇帝的心腹,皆是靜悄悄的,沒有人發出聲音。楊慶眼尖地看到文德帝扔給衛烜的是昨晚送進宮的一封密摺,心中轉了轉,微微垂下眼。自從衛烜滿十三歲開始,這種事情已經不少見了,剛開始的時候,大家才會驚訝一下,後來多了,也不驚訝了,皆學會了視而不見,若是旁的人來打探,皆是三緘其口。
衛烜很快便看完了,然後抬頭看向文德帝,大咧咧地說道:“皇伯父,看完了。”
文德帝接過楊慶呈上來的茶抿了口,垂著眸子看向御案前的少年,面上帶了些許笑意,問道:“烜兒以為如何?”
“殺了。”
這兩個字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卻能從那笑著的少年身上感覺到那股抹不去的濃郁的血腥味,離得近的楊慶腿肚子都哆嗦起來,將頭埋得更低了。
文德帝沒有開口,他似乎在思考。
“既然敢鬧事,就必須承擔後果,殺了乾脆。”衛烜再次道,殺氣騰騰,一副不用腦子多想的模樣。
文德帝搖頭,駁回了衛烜的提議,讓他見機行事。
衛烜皺眉,顯然是不滿意這個命令,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麼,只問道:“皇伯父需要我什麼時候出發?”
“由你決定罷。”文德帝揮了揮手,對他道:“這些天你準備一下,安排好便出發。”
“知道了。”
談完了正事,衛烜見御案前還有一盤未被人碰過的點心,眼睛一轉,便伸爪子過去端走了,見皇帝無語地看著自己,他理直氣壯地說:“我要給皇伯父辦事的,不能餓著肚子吧?這盤點心我聞著很香,皇伯父就賞了我唄。”
衛烜的原則是,皇帝的東西都是好的,拿走不吃虧,所以這些年他沒少在皇帝這裡挖他的牆角。
文德帝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無論過了多少年,這熊孩子的脾氣都不會變,直來直往的讓人無語。見他要賴了那碟子點心,文德帝自然不會計較這點小事情,可是卻想逗逗他。可惜衛烜的臉皮厚比城牆,文德帝那點撩拔根本不起作用,等他走時,那盤御廚專門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