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裡含著期待,“真的嗎?”
趙承延點頭,“真的。”
雁蘭:“郎君可莫要哄奴婢。”
趙承延安撫道:“你懷著身孕,最易胡思亂想,這些日好好把身子養好才是正事。”又道,“瑤光園那邊就莫要再去招惹了。”
“郎君是不高興了嗎?”
“沒有,崔氏脾性古怪,恐她傷了你。”
“郎君瞎說,奴婢覺著王妃行事落落大方,是個頂好的女郎,待奴婢也很真誠,說話輕言細語,從未給奴婢難堪,哪有你說得那般古怪?”
趙承延抿嘴不語。
雁蘭自言自語道:“有時候奴婢好生豔羨她,能得郎君這般好的夫君疼寵,且有孃家背景做倚靠,人又生得美,上天真眷顧她。”
趙承延嗤之以鼻,嘲弄道:“她若有你的一半覺悟,就不會這般折騰了。”
雁蘭善解人意道:“那也怨不得她,畢竟哪個女郎願意分享自己的夫君呢,更何況像她那般高貴的女郎,心裡頭不痛快,也在情理之中。”
這話委實會說。
趙承延掐了一把她的臉兒,覺得這女郎懂事可心,比家裡那個會哄人多了。
接下來的幾日他都宿在別院。
芳凌有時候會發牢騷,崔文熙則暗搓搓高興,她巴不得那廝天天都宿在別院,越是這樣,就越能證明雁蘭有手腕。
只要她有手段挖牆腳,這場婚,就不愁和離不掉。
找到和離的新方法後,崔文熙再無先前的煩悶,她會默默地推波助瀾,給雁蘭加油,由她去收攏慶王。
有這麼一個得力助手,委實省心不少。
心情好了,崔文熙又恢復了以前的光鮮靚麗,反正慶王府不愁吃穿,該花花該用用,決不能虧待自己。
這不,聽說寶香齋新出了幾款胭脂,她還特去了一趟。
京中賣胭脂水粉的鋪子當屬寶香齋和桃顏坊,深受貴婦們喜愛,崔文熙過來時碰到永寧也在這兒挑胭脂等妝物。
鋪子裡的女郎把二人引到樓上,兩人坐在一起閒聊,永寧問道:“你從平陽府回來後,四郎可有為難你?”
崔文熙回道:“不曾。”又道,“他日日宿在別院,有溫香軟玉在懷,還同我計較什麼?”
永寧“嘖嘖”兩聲,指了指她道:“你崔長月可真是大度,我若是你,早就揭竿而起了,非得把那賤妮子打死不可。”
崔文熙被她說話的語氣逗笑了,抿了口茶道:“阿姐都是過來人了,還血氣方剛的,若是把身子氣壞了,不就冤枉了?”
永寧撇嘴,算是徹底服了她,“可真有你的,那狐媚子都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了,你竟還能容忍得下。”又道,“坊間傳聞你是妒婦,我看吶,此言不真。”
崔文熙挑眉不語。
不過是不愛罷了,沒有愛,便不會再為那人茶飯不思,更不會為他牽腸掛肚。
她素來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因為這個時代容不得她優柔寡斷,她的自尊也不允許自己愛得卑微。
稍後鋪子裡的掌櫃親自送來新品供她們挑選,永寧年歲大些,比較偏愛色澤濃豔些的,崔文熙則喜愛嬌豔明媚的顏色。
二人對新品挑挑揀揀。
平時永寧貪享玩樂,自從府裡的兩個面首被自家兒子杖斃後,就覺得少了不少樂子,看此次出的新品不錯,便給馬皇后也挑選了些,問道:“長月最近可忙?”
崔文熙:“不忙。”
永寧:“那咱們什麼時候進宮陪皇后打兩局葉子牌,從她那裡刮點油水來?”
崔文熙:“……”
她一時哭笑不得,因為馬皇后的牌技甚差。
深宮裡的女郎雖然能享榮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