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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更是難以置信, 因為在她的印象裡, 趙玥總是一副矜貴正經的樣子, 哪曾想心思埋得這般深。
永寧則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家老子,那個把燕氏母子納進宮,搶侄媳婦當小老婆遭人詬病的武帝。
如今這個侄兒也跟著混賬起來了,委實叫她不知說什麼好。
平陽始終不相信自家弟弟會這般荒唐,試探問:“倘若二郎真動了覬覦的心思,那長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崔文熙想了想道:“今年年初慶王帶外室回京,我倆鬧起了和離,你平陽府主辦了春日宴,是誰讓主辦的?”
平陽抽了抽嘴角,答道:“是阿孃讓操辦的,說是要替二郎相貴女。”
永寧默默扶額,指了指她道:“我記得當時長月與慶王鬥氣,結果無人敢組隊擊鞠,還是二郎主動湊上前的。”
崔文熙點頭道:“當時我沒往那方面想。”又道,“後來平陽不是把彩頭給了我嗎,是一對鴛鴦玉梳篦,我想著太子未曾婚配,便把那對玉梳篦給他了,結果他只取了母鴛鴦。”
永寧問:“公鴛鴦留給了你?”
崔文熙:“對,當時我沒深究,畢竟這事實在荒唐。”
這話說得兩人沉默。
永寧隔了許久才問:“還有呢?”
崔文熙道:“還有便是在你的永寧府,河豚宴出的岔子。”又道,“我不是飲了催情酒嗎,慶王執意要帶我回府,後來是太子插手,我求他去平陽府,他應了。”
平陽道:“這事我記得,當時是衛公公過來請我過去接你宿一晚。”
崔文熙“嗯”了一聲,接著道:“再後來便是我妹夫考課調任的事,那時候我同慶王鬧和離,自然不肯低頭求他,所以去找了永寧你出的主意。”
永寧默默捂臉道:“當時我給你出主意,讓你去纏太子。”
崔文熙:“對,我便把主意打到了平陽身上,用張焉棋把太子引到平陽府,同他手談了一局,最後還是平陽替我說好話讓太子應承下來重新調任我妹夫的。”
平陽沉默不語。
崔文熙無奈道:“那時候我都還沒意識到這茬,曾同父兄說起此事,他們都覺著應是太子看在崔家的顏面上許了人情。”
平陽還是不信,狐疑道:“你說的這些事,他都親口承認過?”
崔文熙點頭,“他曾親口對我說過,樁樁件件都是蓄意籌謀。”停頓片刻,“後來我也曾細想過,在我與慶王相安無事時他從未乾過出格之事,也就是今年我二人鬧起了和離,他才有所舉動,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未曾察覺。”
聽了這些話,兩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崔文熙繼續道:“我嫁進趙家七年,同你們也接觸了七年,是什麼脾性相信你們都清楚,怎麼可能大逆不道去招惹太子?
“我崔家的家風甚嚴,就算再對太子有心思,也得掂量掂量孃家承不承受得起。
“話又說回來,若我還未出閣,與太子年紀相當,去籌謀太子妃還頗有勝算。可如今我已是二嫁,且無生養,還比太子年長六歲,我何必去自討苦吃?
“現如今袁五郎把簍子捅了出來,滿城風雨皆是議論崔家,在背地裡戳崔家人的脊樑骨,說我不守婦道,癩-□□妄想吃天鵝肉,又說我無視倫理綱常,連前侄兒都敢肖想,且還是東宮太子。
“哎喲,那些話可難聽了,就像方才慶王來質問我,罵我是浪蕩淫-婦。
“天可憐見,我冤得比竇娥還冤。錯就錯在我是女兒身,這世道對女郎的偏見你們亦是曉得的,不管對錯,總是女人失大體。
“我今日同你們說這些,也不是訴苦,是就事論事。你二人也是講道理的,太子若對我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