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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如生輕聲應了一聲。
槐序到了司如生身邊,不由得感嘆:“還得是熟客啊,什麼場面都能輕鬆應對。”
他很快被司如生不悅的目光凝視得閉了嘴。
不一會兒,司如生從管事的手中拿來了許栩的法衣,走到了隔壁將法衣遞進去,又退出來關上了門。
霜簡當即暴怒:“司如生,許栩為什麼沒穿衣服?!”
司如生並不想理會她,轉過身不說話。
誰知霜簡乾脆拔劍,擋住了司如生的去路。
司如生並非什麼好脾氣,被人這般拔劍相向,也不願意解釋。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將寬大的袖子掀起,就可以看到他的小臂上有一個套在手臂的□□法器,法器內火系攻擊正在蓄力。
這時許栩已經換好了法衣,晃晃悠悠地走出來:“地面在……轉呢……我吃的東西……吐出來了……嘔……”
兩個人同時停止了出招的姿勢,朝著許栩走過去扶住了許栩。
三問閣(十五) “之前一直沒有自我介紹,老朽道號玄清子。”
許栩方才那一頓,一桌子的大魚大肉幾乎沒剩,酒也喝了不少,著實是有些放肆了。
她第一次喝酒就把酒當水喝,還是多種多樣的酒摻一起喝,沒一會兒便暈乎乎的了,盯著司如生一個勁地傻笑。
在司如生一人去困住隔壁“師父”的時候,許栩吐了個昏天暗地,還能抽空對司如生說:“師弟,你先去執行任務……我、我……嘔。”
司如生果然沒多照顧她,獨自行動去了,免得“師父”發現了端倪立即逃離,那他就白努力了。
他不會照顧人。
他在之後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將許栩乾淨的法衣要了過來,並且遞進去。
槐序這邊還在瞧司如生和霜簡的熱鬧,他很想看看霜簡和司如生到底誰更厲害一些。
見到司如生這麼久了,還真沒看過他真正出手的樣子。
他心中掂量著司如生的那個法器顯然是遠距離比較佔優勢,霜簡是劍修,更擅長近身攻擊,如果不拉開距離,司如生恐怕會吃虧。
這裡還是封閉的環境,鬥法的話對司如生較為不利。
這邊剛看了兩眼就被許栩打斷了,再一回頭,他們另外一位師父已經被抓住了。
究竟是怎麼抓住的,他還真沒注意到,他不由得有些懊惱。
方儀拎著一個男人出來,也不知是男人太過瘦弱,還是方儀真的力大無窮,拎起來得格外隨意似的,她隨手將人丟在了一邊。
男人醉成一團,甚至站立不穩,只能靠在欄杆上,明顯醉成了一條爛蝦,嘴裡還嚷著:“天無一算漏,海無一算愁……我啊……也有被算計的一天!”
“閉嘴!”方儀煩躁地罵了一句。
“何必如此啊!又何必……唉。我敗在心機?敗在無能?不!敗在財富!”男人還在嘶吼,屈辱萬分似的,透著一股子窮酸卻故作清高的掙扎感。
“小點聲。”方儀有些受不了他這副丟人的樣子。
他不理,指著方儀手中的法器道:“我何德何能,這輩子也能喝一次醉遇仙,能被困一次捆龍索?這可是天級毒藥,天級法器啊……”
方儀掐著腰,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將他帶走。
男人繼續呢喃著:“從那之後,我何時得到過旁人尊重……何時有過這般待遇……竟也有人願意用這些東西來困我,我何德何能……疏忽大意,被抓得不冤……”
方儀聽到這些,表情逐漸變得難看。
並非他輕敵,而是他覺得,他根本不配被人用這般手段對待,乾脆沒有過多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