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陣的同時,空空耐心地對霜簡解釋:“上一次我們在桃仙居觸怒了蘇家人,他們來報復了。我想他們定然會分頭尋找我們,我和槐序同行,我的鬥法能力並不出挑,多是防禦類功法,槐序還是一名醫修,來追我們的人可能不是鬥法能力最強的,會好對付一些。”
霜簡握住了自己的佩劍,看著空空佈陣,她還是第一次知曉空空還精通陣法。
佛修擅長佈陣的?
她對佛修的確不夠了解。
佛修彷彿是三界之外的修者,他們哪裡也不屬於,自成一派,卻是整個修真界都不敢忽視的存在。
他們究竟有多厲害,底牌是什麼,因為鮮少有人能與佛修鬥法,便無人知曉。
她暫時放下疑慮,詢問:“那我需要做一些什麼?”
“
很簡單,在他們來時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的這個陣法有降低法術攻擊的作用,對你有優勢,你只需要注意不要碰到我的佈陣石,毀了陣法即可。”
“好。”霜簡答應得迅速,沒有任何遲疑。
抑制法術攻擊,即是對一般修者最大的控制。
霜簡是劍修,以劍為主,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想來空空是在分析了他們的地形以及人員後,快速選擇了最佳的陣法。無限弱化對手,竭盡可能地提高他們的殺傷力。
在以弱對強時,只能用此類方法。
槐序本想退到一邊躲起來,卻被空空叫住:“你要不要趁機試試看玄清子師父教你的二十四殺陣?”
“我……不想。”槐序根本不想參與戰鬥,甚至有些想逃避。
“你找尋時機的能力很強,這方面我也不及你,我只是多了一些分析能力罷了。臨場應對的直覺是天賦,你與生俱來,如果用來鬥法將會有極大的潛力。”
槐序在山洞裡找到了一個角落縮了進去,不情不願地回答:“我不喜鬥法,我只想活著,沒尊嚴也罷,實力弱也罷,這些都無所謂,能活著就行。”
空空轉過頭看向槐序的方向,可惜他戴著帷帽,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也不知空空是怎樣的表情。
槐序也不關心這個,不願意理會。
空空只能再次開口:“如果我們不敵,你也會死。”
這一句讓槐序身體一僵,煩躁地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沒動。
霜簡終是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詢問:“你們魔門真是極端,要麼是司如生那種狂妄自大的人,要麼是你這種膽小鼠輩?”
槐序聽了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沒什麼,
笑著回答:“對我用激將法沒用,我不在意,我皮糙肉厚得很。”
霜簡回答得十分直白:“我不是激將,我只是單純的看不順眼想罵兩句罷了。”
槐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嘟嘟囔囔地回答:“是呀,你從第一次見面起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誰也入不了你的法眼。我們兩個魔修,你是橫豎看不順眼,彷彿我們低你們一等似的。”
霜簡反駁:“我並非勢利之人,若是你們的德行讓人尊敬,我自然會敬你三分。”
“說什麼德行,還不是固有印象?只要我們是魔修,你就是敵對的態度,我們稍微有些不足,就會被你無限放大挑毛病。有時候看司如生和你對峙我心裡也舒服,你看司如生敵對過許栩和空空嗎,獨獨對你多次敵對,還不是因為你尖酸刻薄,蓄意挑事?”
霜簡沒想到槐序對自己的埋怨會這麼多,有片刻的怔愣。
她的薄唇輕啟想要反駁,然而卻又閉了嘴。
她似乎……真的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因為槐序和司如生是魔門的人,司如生還一向臭名昭著,產生了敵對厭惡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