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個纏人愛撒嬌的孩子,卻被丟到那個不透光的房間裡, 任由他一個人自生自滅。
最開始的時間,他還期盼著母親能來救他, 帶走他。
可惜,司如沒有。
對母愛的幻想是在密室中被一點一點撕咬乾淨的。
他在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便被父母拋棄了,現在回想一下, 他似乎從未體會到什麼是親情, 什麼是偏愛。
在那段時間裡,他多麼希望能夠出現一個人,可以保護他, 可以照顧他,無論什麼情況都會選擇不離開他。
哭也哭過, 恨也恨過。
痛也是真實經歷過。
不過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就算知道司如經歷的痛苦, 也知道司如在酸與被封印後, 人就已經出現了偏執的情況,精神也不太正常。
可是問他還怨嗎?
他依舊會回答:怨。
怎能不怨?
他從未想過要出生在這世間,逼迫司如的是七大家族, 而非他。
憑什麼他被利益牽扯後, 被強迫誕下,還要為了活著經歷非人的折磨?
他做錯了什麼?只是因為他擁有祥瑞的命格嗎?
明明還在回憶痛苦,下一刻, 酸與就提及了分|身術的事情,讓司如生不能立即回神。
司如生對於酸與是厭惡的,看過她與司如的關係,對於酸與會攻擊自己的事情也不意外,可依舊是怨恨的。
這兩個老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現在,酸與突然提出要教他功法,讓他有些意外。
酸與的情緒很少會體現在臉上,若非實在心疼司如,這段往生記憶,酸與都是面無表情看完的。
所以此刻司如生也不知道酸與是怎麼想的。
酸與抬起手來,他也配合著俯身。
酸與順勢在他的額頭輕點,一抹金色光芒浮現,又很快消失,沒入司如生的識海。
這種功法已經成功渡入到了司如生的識海中,片刻時間,已經傳授完畢。
酸與不打算跟司如生講解,司如生只能自己去理解這門上古功法。
他還沒有讀完,就聽到酸與提醒:“情況有變,出來。”
說完,酸與已經在他的眼前消失。
他引出的往生之境,酸與卻能自由出入。
也不知她還有什麼地方去不了。
司如生跟著離開往生之境,剛巧聽到了靈獸怒吼的聲音。
他慌亂地站定,就看到極遠處有一道人影,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靠近,同時還在低聲笑著:“酸與,你還沒死?!竟然還敢出現?”
那男人身材纖長,長髮鬆散披在身後,臉色蒼白,白到毫無血色,一頭銀髮配上烏中透白的唇色,使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病態。
司如生明明不認識他,卻能夠一眼斷定,此人乃是靈獸化形,看著姿態就與常人不同,很是怪異。
偏此人陰鷙,相貌卻不算醜陋,也不知是不是化形的靈獸都能控制樣貌,司如、酸與以及這個人,相貌都是出挑的。
酸與只對司如生說了一句話:“他是我的仇家,你帶他們離開。”
就算看過司如的往生片段,也只能看到會讓司如記憶深刻的那一部分,並沒有看到全部。
至少這個男人就沒有出現過。
司如生並非那種拖泥帶水的人,讓他帶著其他人離開,他便取出了一件可以低空飛行的法器,用控物術將所有人搬上去,同時詢問道:“用把扶光留下嗎?他似乎可以幫你。”
“不用,他的狀態並不穩定,似乎並不比司如強多少。”酸與回答完,便用靈力助司如生快速離開。
司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