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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只雙手環胸,下巴微揚,頗為高傲地道:“那行,我們可以暫時收留,但是你們不能總來探親,惹人煩。”
方儀看向槐序,槐序趕緊點頭:“我不會來打擾的,只求你們能庇護我的姐姐。”
槐序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感謝,下意識就想磕頭,這是他在蘇家卑微多年留下的習慣。
方儀伸手攔下了:“你之後是三問閣的槐序,無需再跪,自此你會擁有尊嚴。”
槐序動作停頓,聽話地重新站好。
鶯時走過來揉了揉槐序的頭:“看到他們對你的照顧,我就放心了,之後好好的,不必為我擔心,知道嗎?”
“嗯!”槐序連連點頭。
鶯時對方儀以及三問閣其他弟子施施然行了一禮:“之後舍弟就有勞各位照顧了。”
柔只見不得這種場面,趕緊擺手道:“趕緊進來吧。”
說完打量了鶯時幾眼,表情意味不明。
鶯時與三問閣眾人道別,跟著柔只與岱淵進入向陽山秘境。
她被安排在了一個小木屋裡,屋裡東西不多,卻很乾淨整潔,是她前些年都不敢去想的環境。
她坐在蒲團上打坐調息,不久後,柔只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送來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沒一會,柔只再次進入,剛巧碰到鶯時睜眼,柔只便將那些藥草往桌面一丟:“這麼多草藥,你都認識不全吧?哼!給你漲漲見識!”
說完丟下草藥就跑。
鶯時並未覺得被欺負了,而是起身走過去,先是看了看那套法衣。
嶄新的,嫩粉色的綢緞,看著就透著溫柔。
接著她看了那些草藥,都是一些有助於傷口癒合,恢復氣血的草藥。
她看到這些,輕笑了一聲,對門外道謝:“謝謝你。”
柔只突然在院子裡吵吵嚷嚷:“誰需要你謝啊!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自……自己煉藥!”
說完跑得更遠了。
跑回院落,看到岱淵她還在抱怨:“那麼瘦弱,臉白得跟雪似的,白白浪費了那張好看的臉,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你當她是藥草?還需要你養。”
“哼……”柔只也不知在生什麼氣,沒一會又跑了回去,“我看看她還活著沒。”
項家地界。
司如扯著項白墮的頭髮,拖拽著他的身體走進項家的大門。
或許是因為地面佈滿鮮血的原因,又或者是司如本就帶著徹骨的恨意,才會拖拽得這般順利。
步入院中,司如終於鬆開了他,在看自己的戰利品一般地看著遍地屍骸。
“你不是恨嗎?”司如臉上有著張狂的笑意,朝著項白墮問,“恨他們毀了你的靈根,恨他們親自灌酒將你送去我的房中,恨他們為了一個區區祥瑞,放棄了你這個天之驕子。”
問完這些,她攤開手給他展示:“現在他們死了,全都死了,死在你的前面,你看著會不會心中暢快?”
項白墮撐著身體,看著熟悉的院落,卻是最讓人崩潰的
景象。
遍地屍體,鮮血滿布,牆壁上噴濺著血液,地面上一灘一灘的血跡匯聚在一起,倒映出峻宇雕牆。
他曾經的確憎恨,這些人居然為了一場可笑的交易,捨棄了他,將他送給這個瘋女人,成為她手中的玩物。
可真的看到自己的家族被滅門,還是這般慘相,他的心中還是很難平靜。
“你真的瘋了。”項白墮抬眼,憎恨地看向司如。
司如似乎很享受他的目光,反而大笑出聲:“我愛你呀,你看,我幫你報仇了……尤其是你爹,我把他的屍體分成了一段一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