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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則是有些啞然,這女修者不修邊幅的模樣,當真不像能為人師的模樣。更何況,他從未在三界中聽過方儀這個名號。
這般沒有名望的邋遢女修,居然也能做三問閣的師尊?
相比較之下,只有許栩一人極為客氣,當即喚了一聲:“師父!我叫許栩!”
方儀看向她輕笑出聲,對她招了招手,道:“你過來給我看看。”
許栩聽話地走過去,站在了方儀的身前。
方儀認真地打量著她,目光從溫和,到有些許感慨似的,最後笑道:“倒是秀麗可愛。”
這時,司如生突然開口,眼眸在笑著,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話語裡挑釁味十足:“所以……這三問閣來的都是你們這群歪瓜裂棗?這樣的話,我可不想加入。”
說著後退了一步,似乎不想與他們為伍。
首先遇到的許栩,顯然是一個怪胎。
再說槐序,大致可以判斷出他是一個醫修,身上的法衣、法器皆不入流,甚至連靈力波動都是不穩的。對來三問閣沒什麼興趣,倒是對八卦很積極。
最後就是這位所謂的師尊了,衣著破爛,沒有任何威名,在他放火的時候都沒有出現,此刻才來,倒是比弟子來得都遲些。
他,一個最不想三問閣成立的人,反倒是 三問閣(三) 許栩出手。
方儀的飛行法器和她本人的裝扮一樣有些破舊感。
她的法器是一個木質的甲魚,用紅檀木雕刻而成,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還是經歷過多少場戰鬥,才使得其表面佈滿劃痕,盡顯滄桑。
甲魚頭被雕刻得有些蠢笨,眼神裡透著清澈的愚蠢。
在飛行時,甲魚的四爪會遊動,動作慢且笨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很是催眠。
許栩盤膝坐在甲魚的殼上,身邊坐著扶光。
扶光打量了另外兩人一眼,目光在司如生的身上稍作停留,隨後輕聲詢問:“方才可有受傷?”
“沒,好幾次危險來臨都躲開了,幸好有司如生在!不然他在我都不能使用法術,肯定會出事的。”
扶光的表情淡淡,語氣清冷地道:“如果他不在,你就可以使用法術了,所以無需感謝他。”
許栩仔細一想,似乎也有道理:“嗯,可我也需要保護他呀!”
“我當時考慮不周,不知道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有些人不保護也罷,你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槐序聽著這邊的交談簡直是不加遮掩,司如生定然也聽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司如生一眼,生怕司如生聽了不悅,大殺四方的時候順手把他也殺了。
這個扶光真是個硬骨頭啊……他是沒聽說過司如生是誰嗎?
還是說,扶光知曉司如生是誰,才故意如此說的?他認真品了品,扶光應該是知道司如生品行不端,才會這般去說的。
好在司如生不為所動,手中一直把玩著一個圓球法器,目光時不時落在方儀身上。
想來,司如生此刻想著的,恐怕是自己能否是方儀的對手。
想到這裡,槐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有方儀在能剋制司如生一些,在三問閣的生活應該不會太過水深火熱。
只是這個扶光,能不能別再在司如生的忍耐性上瘋狂試探了?
不過說起來,司如生的忍耐和性情都讓槐序感到意外。
他還當司如生是一個稍有不悅,便會濫殺無辜的人,怎麼被人當面詆譭也不為所動?
似乎沒有傳說中那麼暴虐成性。
轉念一想,司如生殺的人比他救過的人都多,扶光一直這麼針對司如生,早晚得打起來,他現在也只能算是暫時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