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點。”魏秋歲出言提醒,“傷剛好。”
“你才是啊。”餘非說,“傷不光剛好,年紀還大。”
魏秋歲對他這種攻擊向來充耳不聞,這回低頭抿了口酒,筷子往嘴裡送了塊排骨,低聲問道:“……你真的覺得我老了嗎?”
餘非被他逗笑了:“你是被舒蒙哥的老樹開花刺激到了嗎?”
“……”魏秋歲皺著眉又喝了第二口,無奈道,“就是怕你真的覺得我老。”
“你是有肚子了還是頭禿了?”餘非說,“我在你眼裡就是膚淺的顏狗嗎?那我為什麼不去喜歡舒蒙哥,又帥又高性格還好,誰跟你似得,天天對你都跟塊石頭扔水裡。”
魏秋歲默默點點頭:“不好意思。”
“……”餘非用杯子狠狠磕了一下魏秋歲的杯子,“你如果再和我對不起一聲,咱們就此別過吧。”
魏秋歲的腦子裡,都是是剛才餘非的那句“喜歡”。
“我們算,在談戀愛了嗎……?”餘非出聲問。
“你覺得談戀愛是什麼樣子?”魏秋歲反問道。
餘非嘴裡含了口米飯,腦子裡和魏秋歲一起不約而同想到了他們從前的事情。
魏秋歲拿了個碗,給餘非乘一碗番茄蛋湯,熱乎乎地放在他面前:“或者說,你想好了和我進而出生入死,退又細水長流了嗎。”
他又補了一句:“想好了,再回答,這次我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可以等,不要那麼急著給我答案。”
餘非張了張嘴,半晌才從喉嚨裡憋出了一個“嗯”字。
……
房內的空調太冷,兩個人蓋兩床被子還冷。餘非就抱著一床被子壓在魏秋歲和自己身上,自己和他一起裹在一條被子裡,這樣就會覺得暖和一點。
生物鐘讓他們八點就醒了。
魏秋歲吃了藥,這幾天精神也好了些,兩個人便想一路走,一路在山中吃個早飯,順便感受一下銀杏河的早晨。
“帶圍巾。”魏秋歲一直怕餘非剛大病初癒,抵抗力奇差,一會又傷風感冒的,每次出門都要上上下下細細檢查一遍他的身上穿戴。
這個習慣不是剛剛養成的,是餘非先前搬去和他住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魏秋歲還給他買了不少圍巾,弄得餘非一直覺得魏秋歲是不是對他有種養兒子的成就感。
他裹著一條英倫格紋的圍巾,和魏秋歲一起出了門。
銀杏河在山下,山中到山下的路途也並不遠,這天的氣溫也不低,陽光出來之後,曬在身上暖意融融的,好像空氣中都有醉人的香氣。餘非裹著自己的外套縮在圍巾裡,眯著眼享受著陽光,跟在魏秋歲的身後。
“聽說這裡的特色是一種蒸糕。”餘非在後面道,“甜糯糯的,倒是很南方人的口味,我好想嚐嚐啊。”
“好,不過我……不太愛吃甜的。”魏秋歲垂著眼,手也插在口袋中。
“不吃甜食我思考不出問題來。”餘非張望了一下,看見山腳下一家騰著白霧的點,從這裡看過去,已經有不少人擠在門口了:“我剛問了民宿的老闆,是那家吧!我想吃!”
“我去買。”魏秋歲已經快步向前走去了。
那糯米蒸糕的氣味確實迷人,不是普通的甜膩味兒,還夾雜著糯米和桂花的清香,走進了,空氣裡都有甜絲絲的味道。前面排隊的人不算很多,魏秋歲擠開了一些等待的人群,就和老闆道:“拿四個。”
老闆應了一聲,忙著去蒸糕了。
餘非在後面慢吞吞地走上來,眼睛掃了一圈周圍,剛要感嘆人多的時候,忽然在另一個防線走來了兩個人。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女孩的身上,頓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魏秋歲!”餘非低聲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