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穿上,攏了攏散落的長髮,下地趿鞋,回了自己院子。
這次沒那麼疼了,但還是折騰得不輕,至少得花半日補眠,再用一兩日休養生息,這還是多虧了她自幼習武,身體底子好。
桓煊沐浴畢,回到臥房中,卻見床榻上空空如也,被褥換了乾淨的,那獵戶女卻已經離開了。
這回倒是識趣了些,桓煊一邊想一邊躺下來。
隨隨醒來時,齊王的車駕早已離開了,這回她睡得沉,隔壁院子裡的動靜絲毫沒聽見。
她睜開眼,看見床邊高嬤嬤的一張黑臉。
隨隨知道是為什麼,這老嬤嬤大約已經將她視作專害她家殿下的妖精了。
她佯裝看不見,端起托盤上的藥碗,仰起脖子把避子湯一飲而盡。
高嬤嬤欲言又止半晌,到底沒忍住:“娘子……”
話剛起個頭,便聽門簾沙沙作響,一個清涵院的婢女走進來,手上拿著個香囊,正是隨隨繡的那隻。
“鹿娘子,”她將香囊給隨隨看,“奴婢在榻邊地上拾得這枚香囊,可是娘子遺落的?”
“是我的,多謝。”
隨隨接過香囊,只見那香囊黑乎乎的,似是被人踩過一腳。
那婢女歉然道:“大約是殿下拿衣裳時掃落在地,走過時不小心踩了一腳……要不奴婢替娘子洗一洗吧?”
“不用,回頭我自己洗吧。”隨隨笑道。
那婢女行個禮便退了出去。
隨隨輕輕地拍了拍香囊上的鞋印,這是她第一次做的繡活,難免有些心疼。
她把香囊收進奩盒裡,抬起頭望向高嬤嬤:“嬤嬤剛才要說什麼?”
高嬤嬤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