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長青聽著慷慨激昂的音樂聲,搬著凳子爬上爬下,將所有地方都擦的閃閃發光。
至於馬桶,被他放棄了。
擦完最後一塊地板,冬長青直起腰,一臉滿足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果然,音樂還是很偉大的。
“長青。”
“……又,又怎麼了。”
季星臨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看了一眼洗手間,誇讚道,“好乾淨啊。”
“那當然,我擦了兩遍!”
冬長青叉腰,臉上清楚的寫著一句話。
我真牛逼。
季星臨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季星臨溫柔的說道,“都收拾完了,歇會吧。”
冬長青一把將抹布扔到架子上,十分真誠的說,“那可真是太好了。”
兩人在椅子上坐下,面對面,膝蓋對膝蓋。
冬長青腦子裡冒出一個成語。
促膝長談。
這在他印象中可不是什麼好詞,一般情況下,咖啡店裡哪個員工做錯了事,馬老闆就會把他叫去辦公室促膝長談。
“長青,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覺得我冒犯了你的隱私,覺得我唐突了,可以不回答。”
“哦,你問吧!”
季星臨實在是太溫柔了,他的溫柔由內而外,一口一個長青的叫著,冬長青實在抵抗不住他的任何要求。
雖然有點小不爽。
“你喜歡修覺嗎?”
又是喜不喜歡愛不愛,冬長青都一個頭兩個大了。
還是如是相告,“我喜歡啊。”
“喜歡分兩種,一種是對家人的喜歡,一種是對愛人的喜歡,家人可以有很多個,愛人只能有一個,你對他,究竟是哪種?”
冬長青怔住。
果然,促膝長談是一個可怕的成語。
“你不知道嗎?還是下意識的避諱談這個問題?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修覺,只是因為他有錢,能給予你好的生活,你才不願意直接了當的和他說?”季星臨的溫柔裡藏了一把刀,咄咄逼人的刀。
冬長青有些惱怒,“我才沒有!你怎麼能這麼想!”
“那你回答我,你對他是那種喜歡。”
“……”冬長青看著季星臨的臉,他想讓季星臨成為他的愛人,季星臨也應該成為他的愛人,而愛人只能有一個,“家……家人……”
季星臨彷彿不在意冬長青回答裡的不肯定,他鬆了口氣的樣子,“這樣就好。”
冬長青沒能明白,季星臨耐心解釋,“我有一個很要好的師妹,學小提琴的,性格非常好,也很懂得照顧人,我想把她介紹給修覺,她很適合和修覺結婚,能成為一個很棒的賢內助。”
“結婚?”冬長青的眼睛裡泛著懵懂的水光。
“修覺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要娶妻生子了,你說對吧。”
“……”
“不過,有一點我需要告訴你,等他結婚之後,工作之餘的大部分時間就都要陪伴妻子了,你……就不方便再總去叨擾他,我也一樣。”
冬長青聽懂了,“你的意思是,修總要結婚,我就不能找他了?”
“當然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就像我,我訂婚到現在,也有七個多月了,只和修覺見了兩面而已,因為修覺是我的家人,他不能來影響我陪伴愛人的時間。”
七個月,見兩面。
冬長青打心眼裡的抗拒。
他需要每天都見到修覺,否則他會想的吃不下飯。
這會再看季星臨那張和他極為相似的臉,冬長青就一點都不喜歡了,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