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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罵道:“他媽的,說你們庸懦抱團怎麼了!沒那個宗室,你們幹得過誰啊,一幫廢物!”
那新生雙目通紅:“你再說一遍?”
廣播溫柔說:“我的同學們,寬容應有度量。當一個制度已然腐朽,我們便不該再以寬容相待。殷誓同學教導我們寬容,卻也教導我們‘當為’。他已為我們承下了這腐朽制度墜落時的
食堂一戰,一年生可謂打了高年級一個措手不及。
就像廣播裡說的那樣,新生們雖然尚且只是群不成熟小狼崽,但他們的“不成熟”使得他們願意聽從指揮,願意協同而動。測繪系配合工程系,特種作戰系掩護機甲系,散兵遊擊、小隊作戰。
這些新生們在那群尚且不成熟的指揮系的指導下,就像是一群沒法從身體上撕扯下的草蜱子,殺不死又趕不走。
有人道:“指揮系呢,我們不是也有指揮系!”
高年級當然也有指揮系。
他們甚至也在。
可是——哪裡又能真的完成指揮呢?
他們沒有及時聯絡系統,又沒有預案。即便是有人擔起了指揮的職責,他並非頭狼,也無法讓其他的學生們在轉瞬而變的形勢裡完全按照他們的方式來行動。
食堂很大。
大到三層的空間,還真能讓學生們在裡頭上演一場擁擠的、混亂的近身戰。
“不要纏鬥,我們經驗遠不如他們!”韋岫吩咐,“將他們逼緊,這才是你們的任務!”
特種作戰部雖不明白將敵人逼到抱團有什麼好處,但他們至少不會質疑。
被貫徹到位的戰術帶來的直接效果,就是計劃的順利推進。
韋岫待在暗處,瞧著雷達上所有的敵人逐漸靠近,而雷達外的百米開外也開始監測到了紅色的來敵——她誇獎了工程系系:“用金屬扣來區分敵我,這點子可比你們上次用特殊基因追擊殿下他們強多了。”
工程系聽到這話,有幾個學生下意識扶住了自己肋骨。
名為蘭特的學生苦笑道:“這事可以不提了嗎,它已經劃入我人生中最後悔事項清單了。”
韋岫笑了兩聲,算是活躍了原本略顯緊張的氣氛。
見著工程系不在過分緊張敵人的援兵,她切換了頻道,呼叫了雷則他們。
“機甲系的,你們偷家偷完沒有,敵人的援軍都快到了。讓你們卸個頂吊而已,有那麼難嗎?”
訊號裡傳來雷則的罵娘聲:“這玩意釘的那麼緊,拆了也要時間啊!”
韋岫聽到這話,問工程系:“咱們頭上那東西,很難拆嗎?”
工程系抬頭掃了巨大的吊頂一眼,遲疑道:“那是個挺複雜的儀器。”
韋岫略思考一瞬,便決定不拆了。
她說:“直接打斷房頂上的鋼筋,掉下來反正都是要壞的,時間不夠了。”
工程系聽到這句話,不由阻止:“這不好吧,那麼貴的儀器——”
聽到貴字,韋岫的眼神稍微飄了飄。
可惜的是,機甲系那幫握著螺絲刀的人可謂是等了半天才等到了這句話。
他們才不會給韋岫改口的機會!
這群人搶先丟了螺絲刀,轉身就從身後掏出小型脈衝器——這玩意作為對敵武器夠嗆,但要再近距離崩斷個把根鋼條問題倒不大。
“趕緊崩啊!韋岫摳門,反悔就又得上手擰了!”
眾人馬不停蹄。
脈衝器短短几分鐘內,就綁住了大部分的承重處。
機甲系的人此起彼伏的鬆了口氣。
雷則問韋岫:“什麼時候落?”
韋岫看著那些逼近的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