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諸如山敬忠此類——“山少將實在不適合教授戰爭史,但他殘酷的戰爭觀,倒是可以作為學生演練時的障礙設定。讓他作為軍演的出題官,再合適不過了。”
簡單來說,就是讓他閉嘴不要輸出錯誤觀點的同時,選擇他有用的能夠模擬殘酷戰場的部分,讓學生們不至於當真因為柔和下的教育,而失了必要的磨練。
黎裡花了一晚的功夫看完,對於殷誓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知。他的軍銜會比君瑤高,或許真不是因著他姓殷的緣故——論起對軍隊的瞭解、理論與實踐結合的綜合能力,目前只是能打的君瑤和他比起來,的確差很遠。
除此之外,維克·普蘭也提出了很多建議,這些有不少是她當初便與普蘭談好的,還有些是他仍不肯放棄看鬥獸這種惡劣興趣塞進的私貨。
“一年三次大賽,他也不嫌累。”黎裡嘀咕,心裡卻也明白,對於早已習慣殘酷教育的高年級生來說,緊繃的弦驟然鬆弛也會產生精神上的影響。一年三次的大賽的作用,有點像楚檀留給野獸軍的
黎裡在第四星域對趙錫的計劃避之唯恐不及,身在王星的趙錫也不見得對這個安排有多高興。
就像黎裡覺得趙錫是個傻逼一樣,趙錫也覺得黎裡是個令人討厭的怪胎。
如果說趙錫在沒和黎裡接觸之前,還對這名遺失的妹妹有著那麼一點憐憫之心——在他與黎裡多次不歡而散後,他對黎裡的看法,就和黎裡看他差不多。
兩人都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
然而命運捉弄的是,兩個相性如此不和的人,竟然在血緣上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不僅如此,在趙錫的大意之下,兩人還都是帝國繼承權的擁有者。
當第三軍校的異動傳來帝都,即便趙錫想要置之不理——他的父親,他如今最大的依仗吳秦將軍,都不會允許他裝聾作啞。
“普蘭一脈,慣來野性難馴。第三軍校發生異動,其中必有更深隱情。我擔心皇女在其中受到脅迫,這一屆的學生構成實在是太過混亂複雜,楚檀讓裡裡在這個當口前往第三軍校求學——說這場異動和他無關,我都不信。”
帝都裡,最瞭解楚檀的,自然是他多年的好友,現如今的仇敵。
吳秦說道:“阿琰那孩子,向來是報喜不報憂。他雖和我說皇女無事,但第三軍校出了這樣大的事,皇室若是毫無反應,只會令普蘭看輕裡裡的地位。楚檀是個只管扔不管教的傢伙。在第四星域那地方,一旦被徹底看輕,日子就很難好過。”
“殿下,您是太子,更是皇女的兄長。無論是為了探查楚檀的目的、還是為了照顧胞妹——您都應該去這一趟才是。”
趙錫很想對吳秦說,就趙裡那副脾性,別人多賺她一個子她都要打到對方吐出兩個子的小家脾性,第四星域那地方搞不好正對她胃口。吳秦說第三軍校的異動可能有楚檀的插手,趙錫卻更覺得這裡頭是黎裡在搞鬼。
他做皇太子這麼些年,也算了解楚檀的脾性。楚檀的確渴望軍權,不然也不會認一個父不詳的野小子為義子。吳秦雖然不再是帝國統帥,但他對軍隊的影響力尚在。放眼帝國,第三軍校無主的野獸軍是楚檀最好的選擇。可楚檀行事,向來喜歡巧立名目、講究個師出有名,若是他想要第三軍校,那麼便一定需第三軍校鬧出個好歹,鬧出個大事,鬧出個上書議會來。
像如今這般事至半酣便戛然而止,暴亂雙方最終握手言和,送去了議會的檔案不是報告而是改革備案——這種不上不下、卡在所有人的喉嚨裡的行事風格,更像是寧縣長大、喜歡賺兩份錢的“皇女”趙裡。
但這樣的話,偏他又不能和吳秦直說。
鬼知道這個寧縣來的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偏就把皇帝和吳秦哄得都好,全皇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