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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則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他見君瑤伸手,以為君瑤是要裝備,便再自然不過的將攀巖槍分給了他。
不僅分給了他,他還指著敵人所藏的位置和他商量說:“這個位置易守難攻,直接衝進去有些難。韋岫派我們機甲系來的原因,估計是就我們系基本體測考核裡有攀巖。如果你覺得可行,我們就從兩邊的建築攀上去,跳天台到第二教學樓。”
說著說著他又有些羞窘:“當然了,我們實力遠不如你。天台距離太大估計就跳不過去了,可能需要你給我們搭塊板子。”
君瑤看著自己手中的武器有些微怔。
雷則卻將他的不適理解成了別的,他看著君瑤,撓了撓頭髮說:“我們的看法有問題嗎?”
君瑤:“……讓你們跟著我來,是韋岫的吩咐,還是殿下的吩咐。”
雷則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
他回憶片刻說:“殿下吧……我見著韋岫請示來著。如果不是殿下的命令,以韋岫的摳門個性,也不會允許我們真帶著物資去見那些高年級生啊!”
雷則真是有些受不了韋岫的個性:“她肯定要留著賣!”
君瑤聞言眼睫微動。他看著手中的那把攀巖槍,雖然他用不上,但在得到了雷則的回答後,他將那把攀巖槍收了。
他沒有說話,雷則便當他同意,當下攤開韋岫給的地圖,和另幾個學生一起圍成了一團,商量起合適的入口。
君瑤看著地圖有些心不在焉,他看著第二教學樓的圖示,卻想起了黎裡。
那是疲憊的午後,是他奉命離開皇女的第三天。
已經接連三日都未休息好的皇女仰躺在基礎課結束後的課室裡,她閉著眼,睫毛在午後的光下打出陰影,剛好遮住了她的倦意。
君瑤巡邏經過課室,他站在後門處靜靜看著忙裡偷閒的黎裡一會兒,正欲走進叫醒她——
皇女已然醒了。
黃玉一般的瞳孔忽得睜開,應是熟睡的臉上在短短几秒內褪盡了疲態。
她如同一隻警惕的鷹,再稍有敵人靠近領土之際便張開了利爪。
而後——
她見到了君瑤,君瑤在她的瞳孔中見到了自己的剪影。
幼鷹便在瞬間鬆下了自己的羽毛,她用還帶著點鼻音的聲音問他:“你回來啦,情況如何。所謂高年級的綜合特種作戰系,戰力大約是多少個你?”
君瑤聽到這與巡邏任務幾乎毫無關聯的問題,心中不知為何竟有種想要笑的感覺。
對,這才是他的新主人。
和第十一星域截然相反,一言一行必有其目的,一份活不賺回兩份“錢”就會認為自己在虧本的殿下。
他走了過去,回答了黎裡真實想要知道的:“新生的綜合特種作戰系配上高效能武器的話,有一搏之力。”
皇女即刻若有所思。
君瑤站在門前,他仰視著坐在階梯教室最後一排的黎裡。
午後的光線正是熱烈時刻。
大把大把的金線刺入空曠的白色講堂,幾乎要為臺上的人鍍上一層金身。
君瑤看著高處的黎裡,他本欲告退,卻忽被叫住。
高臺上的殿下問他:“君瑤,有個問題其實我想知道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你。既然這會兒只有咱們兩個,不如你和我講講。殷誓曾是你的戰友吧,你卻對他並不熱切,是為什麼?”
他不明白黎裡為什麼這麼問,但他還是回答:“與其說我對他並不熱切,倒不如說我並不明白他為何對我如此熱切。”
“我每一次的戰友都不同。”他說得平淡,“不會有人兩次都與我執行同一任務。殷誓更從未與我執行過同一任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