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久鬼使神差的上了樓,站在花草旁,看著正下方季勤的腦袋。
如果,如果她把花盆推下去的話,能砸中季勤的腦袋。
他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這麼一片花盆下去,他不死也殘!
有時候,人也好鳥也罷,在那一瞬間很容易偏激,越想就越覺得就該這麼做,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藍久此時就是這樣,她滿腦子想的就是要把這片花盆推下去,砸死季勤!
那這樣,她的報仇便完成了。就算大家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她是一隻鳥,隨時變回鳥跑掉,天高任鳥飛,她哪裡去不得?
藍久的心砰砰跳著,臉煞白,但眼睛泛著血光。她控制不住內心翻滾的誘惑,手抬了起來,指尖觸碰到幾片綠色葉子。
下一秒,一隻手突然間從她身後出現,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人手心很涼,力氣很大,直接拖著她就走到了二樓外面的露臺處!
藍久此時腦袋一片亂,心跳得比剛才還要快。
剛才是偏執的激動,現在卻是極度的緊張。
外面露臺處想是為了營造絕佳的氛圍,以月光為燈,看不太清晰。但藍久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視物,她知道那人是許帆。
怎麼辦?她是不是被發現了?藍久咬著唇,唇瓣在抖動。
許帆對這裡很熟,他這裡拐一下那裡拐一下,把人帶到最為隱蔽的一處地方,然後放開了藍久的手。
藍久壓下內心的害怕和恐懼,強行帶上笑意:“許…許總,你怎麼也上來了?”
黑暗中,許帆好整以暇的低頭打量著她。
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更加緊張:“我剛剛看到你和你的朋友在聊天,我就沒打擾你們,想上來看看。”
“只是看看?”
藍久點了一下頭:“對,那幾盆綠植擺得很好看。”
“但位置挺危險的。”許帆微笑,“如果你手不小心一推,下面的季勤可就要遭殃咯。”
藍久可能之前就已經緊張到極致了,所以從許帆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她反而還能穩得住。
只不過,此處位置並沒有很私密,雖然此時四周都沒有人,但藍久不敢保證不會來人。許帆說得如此直白,她真的怕人聽見。
藍久於是下意識降低了聲音:“啊,那也是,那許總,我們是不是要和這裡的人說一聲,讓他們花盆不要這樣擺?”
許帆輕輕笑了一下,伸出手準確抓住藍久的手,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裡不能動彈。
這個姿勢很曖昧,但是許帆在藍久耳側說的話卻讓藍久彷彿墜入冰窟:“在這種時候裝傻就沒意思了,藍久,藍杉是你什麼人?”
藍久徹底沉默了下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當然還可以繼續裝傻繼續狡辯繼續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她,沒用的。
“我在鹽海縣遇到你的時候就懷疑了,藍久。”若隱若現的光線下,她垂落在耳邊的髮絲讓許帆看得有些難受,他抬手把頭髮撩在她的耳後,指尖不小心擦過她的耳廓,身下的人身體顫了一下,“你知道你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嗎?很堅定。擁有這樣眼神的人內心一定有要做的事情,所行之事肯定和目標有關。我一開始以為你的目標可能真的是要進入娛樂圈,真的想紅。但是啊,你到公司這幾天,每天都乖乖接受公司的安排,一點都不在意,也從來沒有問過人,你今後的路線是怎樣,計劃是怎麼樣的。”
藍久張了張嘴巴,無話可說。
“你住在我名下的公寓,上著我的無線網。我就讓人稍微查了一下。我就好奇,你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查季勤?”
藍久猛得抬起頭。
她沒有想到,許帆居然查她的上網記錄!可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