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立馬去給穆澤羲尋各類醫術,這種毒,他與穆澤羲,都不陌生。
屋內一下子就空了,檀木的香氣很淡,桌子上還擺著穆澤羲去書房時留下的作業,楚嬙正努力的寫著。
躺在床上的楚嬙,難得的安靜了,她睡得很痛苦,就跟在夢裡被人揍了似得,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著,臉色看著更是下人,臉上汗水夾雜著淚水一起往下掉。
穆澤羲像是突然被抽盡了力氣般坐在床邊的地上,頹然的看著床上的楚嬙,眼睛有些溼潤,啞著嗓子道:“懶蟲,快起來,我帶你出去看雜耍。”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穆澤羲又用自己的袖子給楚嬙擦淨了臉上的汗水,苦笑道:“你昨兒個哭花了我的一件衣服,今日的這套又給你擦汗了,你說,是不是得起來給我重新選一套?”
這樣的自言自語持續了許久,穆澤羲整個人就跟瘋了似得,無論楚嬙聽得到聽不到,他都在一旁說著。
有時候,人不能太聰明。
楚嬙從不會想到,每日自己餵乳喝補湯,卻讓容淺逮著了機會。若是楚嬙知道了,定然會大怒,他麼的補湯很貴的!!!
整個六王府,瞬間又陷入了一陣陰霾之中,六王爺又恢復成冰山,冷冰冰,一靠近就能被凍死。
而這一切,都源自於,一個女人的執念。
風雲起 別怕,我在這
楚嬙每每醒來,都是痛苦難以自制,才醒的。每隔一個時辰就得洗一個澡,洗出來的水,都隱隱的泛著一股血腥味。
穆澤羲的眼睛下面,也熬出了青灰色,本就消瘦的臉頰,此時更是瘦了一圈。這不過是幾個時辰的時間,魚兒竟發現,穆澤羲的頭髮,白了好幾根。
守在楚嬙床邊,魚兒再也不敢哭了,只皺巴著一張小臉,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滑出水來一般。
穆澤羲坐在一旁,手中不停的翻著醫書,臉上沒有半絲情緒。
那容淺,果真陰魂不散!!
越想魚兒心中越是氣憤,雙手不自覺的就摸向了身後的殺豬刀。
穆澤羲頭都沒抬,只淡淡的道:“南夏皇室的毒,無色無味,銀針都無法試探,是南夏皇室煉藥時發現的,只有三顆,傳於南夏嫡系皇族。”
第一粒,南夏祖皇帝覺得自己的媳婦出軌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公之於眾,那媳婦太聰明瞭,做的滴水不漏,光冷落她,又覺得不甘心,於是乾脆一粒藥玩死了自己的媳婦。後來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竟是再也沒有用過了,南夏後宮的女人都知道有一種專門對付通姦的女人的藥,所以都提防著,於是就沒影了。
這藥,如今南夏嫡系的皇室,只有容淺一人。
雖然穆澤羲肚子裡跟裝了幾萬本書似得,說出來的話都是有史可查的,可這般宮闈秘聞,還是南夏的,自家王爺怎麼這麼清楚?
魚兒是個沒腦子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勾起了穆澤羲的一些不太好的會議,竟直接問了出來。
瞬間,穆澤羲翻書的手便頓住了,低垂的睫毛顫了幾顫,卻沒有回答。
他如何知道?
因為十六歲那年,容淺同樣給他下了毒,卻又裝作救了他,換得他的信任,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而他,也是頭一次與謝耀鬧得不愉快,最後分道揚鑣,一下子就是六年。
這種感覺,就相當於你為了塊食物進了狗肚子,結果狗還咬了你一口。
見穆澤羲不說話,魚兒頓時囁喏道:“王爺,您無論如何,不能離開王妃娘娘,世子郡主還那麼小。”
您若是走了,世子郡主就得跟自家王妃一個德行了。
這句話,魚兒自然是不敢說出來了。
穆澤羲突然合上醫書,起身吩咐道:“魚兒,去準備熱水,按照我寫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