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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老皇帝現在也不可能被人搶了,除了閻王。
御林軍迅速的衝了進來,圍住每一個穆澤羲可能逃跑的角度。
穆澤羲擦拭了下手,將帕子丟在一旁,起身,緩緩走到謝皇后面前,御林軍想攔卻沒那個膽子,只能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想著要是六王對皇后動手,他們就用手中的劍將六王戳成個馬蜂窩——·吧?
謝皇后眼中卻鎮定自若,她堅信,這些日子的佈局,今日,已是成敗最後收場之勢,穆澤羲隻身入宮,這些日子,被她嚴密監控,京城中與六王走的親近額大臣都被制住了,還能有誰,可以來救他?
此時若是在謝皇后的腦門上繫上一根紅繩,嘴裡叼著根菸,身上寫著這樣幾個字:不服來戰!恐怕是再合適不過了。
穆澤羲的腳步,在離謝皇后還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謝皇后,挑眉一字一句道:“大義滅親?何來義?何來,親?”
所謂的親,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各種毒各種手段害自己,還是一日三餐當飯吃的刺殺?
謝皇后渾身一顫,立馬伸出手抹著眼淚,哽咽道:“你不敬父皇母后,母后可以不怪你,三師參奏,母后維護你,可你,可你怎麼能做出弒君殺奪取大位這樣的事情呢?簡直大逆不道,大逆不道!!母后也實在是無法了,我兒,你既是錯了,便只能是死罪。”
便只能是死罪。
謝皇后哭的像模像樣的,口中所說的,跟真的似得。
三師參奏,怕的就是她維護一二,外人看著覺得皇后對兒子真好,可背地裡,卻是無端的將罪名給穆澤羲坐實了去。
穆王爺從參政以來,每天參奏他的摺子不說有一籮筐,也是有個小半盆的,三師參奏,根本就不是事。
聽著這一連串莫須有的罪名,穆澤羲不怒反笑,語氣一轉,頓時像是雪花飄飄冷風吹吹的寒冬臘月天般,“母后?你以為,本王不知道,自己是出自世家?”
此話一出,不光謝皇后,就連謝耀都是大吃一驚。
世家?
那個傳奇的家族,不是被滅族了麼?竟然還有後人?
可看看穆澤羲的容貌,氣質,以及變態的智商,似乎出自世家,也沒那麼值得懷疑的。
謝皇后的臉色更是不好,她最恨的那個女人的兒子,她卻只能裝出慈母的模樣這麼忍著忍著,二十多年過去了,為什麼,那個女人什麼東西,都比自己好?
這像是一場噩夢,一場謝皇后怎麼都醒不過來的噩夢。
而穆澤羲,就是這場噩夢中讓人最痛苦的存在。
眼看著謝皇后眼眶赤紅,臉色鐵青,狠厲的瞪著自己,穆澤羲微微一笑,頓時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失色了,淡雅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二十多年來你安排的所有骯髒事?刺殺,下毒,容淺,可惜,沒一樣,成功的。”
這絕對是最打擊人的話,你知道了就算了,還非要把不成功這幾個說出來,真真是氣死人了。
謝皇后的臉色慘白,恨不得能將穆澤羲塞到老皇帝的肚子裡去永遠別出來了。
穆澤羲步步緊逼,嘴角的弧度更大,隱忍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被揭穿的這一天,他沒有心痛,只有憤怒,可即便是如此,卻還是一貫的清冷高貴,笑著問:“還是你以為,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世家之後?”
老皇帝年輕時也是個風流種子,世家最後一任風華無雙的家主,就這麼被他忽悠了,然,老皇帝卻為了皇權,捨棄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穆澤羲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雪戎族,就曾是家族的守護者。
明明是自己佔了優勢,可為何,總有種被穆澤羲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謝皇后重拾氣勢,乾脆撕下假面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