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掏出一條幹淨的帕子正要去擦穆澤羲的手,想了想,突然又低聲呢喃了句,將帕子塞回衣服中,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卡啦一下,將穆澤羲袖子撕了,慢條斯理的開始給他清理手上的傷。
今日日子來,穆澤羲的手接二連三的遭迫害,先是楚嬙生子,差點沒把他的手摳成馬蜂窩,接著就是楚嬙受傷,痛極了又是咬又是摳的在他受傷留下了一連串的印記。結果這舊傷沒好,穆澤羲又自個一個氣憤之下,竟是將杯子直接捏碎了,那個水喲,摸著就燙。
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隨意往穆澤羲的手上一塗,謝耀鄙夷的哼唧了兩聲,嘖嘖,又浪費自己這上好的藥了。醫藥費估計又不會給了。
穆澤羲的眼中漸漸泛著寒光,好看的臉揹著光免得陰森森的,冷笑起來,吐道:”一個月啊——·“
這口氣怎麼聽著,似乎要發生點什麼么蛾子?
謝耀捏緊了自己的袖子,略有些緊張道:“你,想做什麼?”
該不會是將怒氣一股腦的怪在謝皇后身上吧?
不知不覺中,謝耀的手心也起了一層薄汗,緊緊的抿著唇畔。
幸而,穆澤羲眸光流轉,淡淡的道:“南夏似乎,越看越不順眼了!”
額——南夏故去的老皇帝許是聽到這句話都得從地下爬起來質問穆澤羲了:老子招你惹你了?你滅了老子第一次還要來第二次?臥槽要不要給老子留點面子啊!!!信不信老子真的活過來跟你幹一架哦!!!
謝耀一口口水沒順利的嚥下去,頭一次丟了優雅,劇烈的咳了起來,一手顫抖的指著穆澤羲,不可置通道:“你要親自去南夏?”
穆澤羲話語間雖沒有明說,但是看著神情,似乎,南夏又得遭殃了。
這容淺蠢到這種地步,也真是給南夏帶來了不少的災難。逃回去了就好生的當這個公主唄,還非得回來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就怪不得老虎給你來一爪子了。
可,即便如此,再取南夏,許是也沒有那麼簡單。謝耀不禁擔憂道:“你不要亂來。”
他心知穆澤羲這是要親自去南夏給楚嬙找解藥,順帶著滅了南夏第二回,然,兇險,定然是有的。狗急了,還會跳牆呢。大聖如今,若是再經一場戰事,百姓許是就不好過了。
可觀穆澤羲神色,竟是十分陰鷙,平日裡雖然看著冰冷,卻也不曾渾身帶著股煞氣,看來,容淺下毒之事,實在是惹惱了穆澤羲。
穆澤羲輕描淡寫的將桌子上的碎片撥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面,“她既是送上南夏,我豈有不收之禮?”
月色陡然間躲進雲層,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天亮就跟死魚翻身似得,魚肚白露出來後,很快便是一陣晨光照射過來。
穆澤羲的臉逆在光線中,整個人冰冷而高貴,就連謝耀,此時也不禁嘆了口氣,美貌,禍國啊!
“你別激動,其實此毒我——”
“你盡力,讓嬙兒少受些痛苦。一月之內,必定帶解藥歸來。”
男人間,何須囉嗦,穆澤羲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直接了結了容淺,可,不能,楚嬙的毒,尚未解。
謝耀默默的點點頭,嘆口氣道:“我說,你不必太狠。南夏苟延殘喘至今,也不容易——”
好歹也是個國家,就這麼被穆澤羲玩的跟一個土匪窩似得,一會這邊來,一會那邊去,怪可憐的。
然,此話只換來穆王爺冷冷的一眼,“她做出的事,總得有個承擔後果的吧?”
所以,很不巧這倒黴的公主,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便將個人恩怨上升成了國家仇恨。誰讓,她動的是楚嬙呢?
謝耀這邊幽幽的看了看穆澤羲,見她注意打定,也不再多說,只半開玩笑的道:“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