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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就是恬不知恥的跟在後頭來的,京城的人與郡守的傳話,也是她乾的,要不是她,郡守肯定也不會知道,陛下特別看重蘇景這一點。
李瑟的臉色,就跟從染缸裡撈出來的料子一樣,很是鮮豔,得意之色簡直能一樣表,就跟癩蛤蟆終於吃了天鵝肉一般,“蘇景,蘇大人,念在咱倆是同鄉的份上,您瞧瞧,您死之前,我還來送您一程,您也不必謝我,您死了,陛下的心,才能慢慢的回到我這來。”
說完,李瑟仰頭狂妄的笑了起來,蘇景也跟著笑了起來,很輕很輕,不似嘲諷,倒像是看淡人間一切的雲淡風輕。
難怪別人都說,死前的人,最是清明,她總算是明白了。
她這一輩子,本想成為一代名相,就像楚相那般。或者,做一個瀟灑的人,像師叔楚嬙那樣,可最終,她還是失敗了,她只學會如何做一個,穆元祈身邊的女人。
就算是高管俸祿,可都比不上站在穆元祈身後,看他之巔江山來的讓人沉醉。
也是這一刻,蘇景才明白,原來不是所有人,最初的目標,都是一成不變的,可能是那個人,可能是那句話,又可能是那個眼神,總會讓人心甘情願的,為他放棄一切。
可惜,自己的時間,似乎並不多。
緩緩的扭過頭,打量著李瑟,蘇景嘆了口氣,無奈道:“你面板並不算白皙,還是少穿粉色的衣裙,有種看到野豬冒充家養的感覺。還有,你腿短,腰粗,雖然缺點很多,但是還好有一樣,就是臉大,別人呢?
瘟疫,牽連下來,得有多少人?
“你也不用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你這種人,陰溝裡的手腕玩了那麼多,還會在乎幾條人命?”
李瑟說的很是篤定,就像是親眼看到蘇景不把人命當人命般。
蘇景直覺得好笑,躺在水窪中,就狂笑了起來。
李瑟氣不過,突然從腰間拔出匕首,就朝著蘇景刺過去。
“啊!!!!”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在山邊上,帶著一絲淒厲,聽著怪嚇人的。
片刻山邊悠悠的傳來歌聲,仔細一聽,倒像是淫詞豔曲,這種歌曲,一般很少有人會場。
蘇景被扶著坐在路邊,她背靠的那顆樹上,正做著一個身穿男裝的女子,頭髮高高豎起,雖然小腹看著有些隆起,但是並不算太大,這人真優哉遊哉的坐在樹上,嘴裡叼著一根草,一邊哼著,一邊看著被吊在樹下的李瑟。
“你,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麼?你竟敢這麼對我!!!”
李瑟不知自己面對的是誰,只一味的扯著嗓子喊著。
坐在樹上那人,突然吐掉嘴裡的草,從懷裡摸出個石頭,朝著李瑟的門牙射了過去。
嘣的一聲,什麼東西掉在地上,和女子淒厲的嘶喊聲響起。
那人捂著耳朵,懶洋洋的道了句:“他麼的,真是吵死了,姑奶奶割了你的舌頭信不信!!!”
被掉在樹上的李瑟一聽,立馬安靜了下來,捂著嘴,滿手都是血,可又真的不敢出聲。
“姑奶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得記著姑奶奶我是誰,不然下次見到了,還得捱揍。”
說著,那人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朝著李瑟晃悠了兩下,頓時,李瑟的臉蛋白的跟紙片似得,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人,驚呼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蕭曉筱!!!蕭曉筱不是失蹤了嗎?不是跟馬車伕私奔了嗎?“
蕭曉筱一怔,自己什麼時候就跟馬車伕私奔了?
雖然她走之前,確實是把自家不稱職的馬車伕給炒了魷魚,但是這私奔一事,從何說起啊?
偏生,這李瑟也是個沒眼力見的,見蕭曉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