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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貴為太子,可強龍不壓地頭蛇,你竟是先惹了我,就別怪我要了你的小命!!!”
靳海每說一個字,都激動的吐沫星子直飛,想來他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有幸宰了龍崽子吧。
“是麼?”
突然,穆澤羲的身份湧出一群身著黑衣的暗衛,護在他與楚嬙身前,渾身的肅殺之氣。這種肅殺,若非沒有常年混跡在修羅場,是不可能有的。
靳海一看,愣了愣,突然仰天狂笑起來,朝著身後招了招手,侍衛們源源不斷的衝了進來,按照楚嬙的經驗來看,這群侍衛,不止是侍衛,許是還有江湖中人,步伐沒有完全的一致,可戰鬥力,並不弱。
“靳大人,我老婆還在生孩子,我先回去了啊!!!”
先前那被拍馬屁的官員嚇得身子都開始哆嗦了,為了不牽連進這種事,立馬站起來,準備離開。
一個侍衛的刀子立馬架在了那官員的脖子上,靳海冷冷的開口,“陳大人還是在這裡坐著吧,另夫人生子,又不是你產子。“
明明很好笑的話,若是換了觥籌交錯間,無非又是一陣嬉笑聲,可此時,卻沒人敢笑。可楚嬙,向來喜歡行他人不敢之事,做他人詫異之事,在這種一觸即發的時刻,竟是遙遙的端起酒杯,朝著那人道:“此酒醇香,這位大人,喝足了,再回去看老婆產子,也不妨事。”
那官員顫顫巍巍的試探性的坐在地上,見那些侍衛的刀子沒有再繼續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才緩緩的跟老烏龜爬巢似得爬回自己的座位。
楚嬙始終面上保持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與穆澤羲,像極了。
狗咬狗固然好看,這,這好歹也是自家養的狗,一條狗瘋了,另一條狗就一定得瘋?
靳海揮了揮手,寒光一閃,身後的侍衛門持劍的,拿刀的,如離弦之箭,朝著上座便撲了上去,如餓狼般,眸光森然,雨水沖刷在他們的身上,更是將他們身上的殺氣放大百倍。
耳邊便是嘩嘩的雨聲,傘下,楚嬙沒有像普通女子般,嚇得直往後躲,哦,也就是靳雅茹小姐,此時被淋成落湯雞不說,還一把抓住靳琴心的脖子,護在自己身前。靳琴心臉色通紅,卻不敢動。
“娘娘,要不要魚兒動手——”
“不必了,靳琴心若是自己不敢反抗,即便你能動手救她一次,以後,還能保證每次都能救她?”
楚嬙的話不大不小,剛好讓靳琴心聽見,突然,那姑娘猛地朝著身後一踩,趁著靳雅茹叫痛之際,靳琴心雙手猛地一抓,靳雅茹連忙閃開,護住自己的小臉蛋。這一幕,不過是眨眼的時間,楚嬙卻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突然扭頭對穆澤羲道:“看,兔子被惹急了,真的會咬人哦。”
這個時候,前面就是刀槍劍雨,傘外便是狂風暴雨,而傘下的咫尺方圓之地,穆澤羲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在楚嬙身上,防止她被雨淋溼了。
“黃頭小兒,若是你為天子,必定會美色誤國!!不如讓我,取而代之!!”
靳海手中提著劍,直直的朝著穆澤羲刺了過來。
雨水滴落在劍上,砸開一朵小水花,甚是好看,晶瑩剔透的。
眼看著靳海的劍只離穆澤羲兩步的距離,突然間,直覺眼前一道身影一閃,穆澤羲起身持傘,打在自己的頭頂,另一隻手隨意的挑起孟毅腰間的劍,與靳海的想對撞。
兩個人同是用劍,可靳海動作雖然流暢,可無端的流露出一股莽夫的氣質,而穆澤羲,劍身一挑,一擋,每一個動作,都跟在跳舞似得,不免讓人看待了去。
而這舞劍之人,穩穩的舉著傘,不讓自己被雨水淋到的同時,又有條不紊的擋著靳海的劍,衣袂翩飛,墨髮飛揚,一張臉,如同在寒冬臘月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