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羲掀開帷幔走進去時,神色淡然的道:“天氣寒冷,還是彆著涼了好。”
董側妃的身子一僵,咬著唇將滑下去的衣服拉了上來,轉過身,紅著眼眶看向穆澤羲:“王爺,妾身,妾身著實是腹痛難忍。”
撒嬌,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撒嬌。
董側妃本就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撒起嬌來更是毫不含糊。
誰知穆王爺只是站在窗前,看著地面,輕聲道:“太醫院醫正大人馬上便到。”
這話雖然不痛不癢,但是對於董側妃來說,已是難得。作為一個側妃,能有太醫來請平安脈已是難得,如今竟還勞煩了太醫院的醫正大人,這,這可否是王爺看重的意思?
鼻尖縈繞著一股香味,十分濃郁,穆澤羲本不是愛香之人,尤其是在跟楚嬙在一起的時候,更是厭惡這香,便開口道:“既是有孕在身,這香,便先換了吧。”
董側妃一怔,那香裡放了些什麼,她是最清楚不過的。如若不是那香,只怕是她還很難懷上這個孩子。
“是,妾身也覺得這香如今不適合了。王爺,您坐一坐,妾身為您捏捏肩?”
董側妃說著,便坐了起來,只著了中衣的她,即使懷了孕,也顯得身材幹巴巴的,衣服鬆垮垮的。
穆澤羲的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楚嬙每日穿著所謂的運動服在臥房做各種奇怪的運動的畫面,好像是叫做瑜伽。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笑意來。
“王爺?王爺?”
董側妃湊了過來,將身子靠近穆澤羲,柔聲道:“王爺一日辛勞,妾身願為王爺放鬆放鬆。”
這小模樣,看起來不止是放鬆那麼簡單。穆澤羲冷笑,不動聲色的退開了些身子,眼睛盯著董側妃,問:“你可知道,家父近些日子與南夏皇族走的很近啊?”
董側妃的小臉一白,立馬跪下,苦著小臉道:“妾身久居內宅,外面的事,知道的不多。可是妾身肯定,家父定然不會做出欺君罔上的事情來。”
“是麼?”
穆澤羲眼角上挑,似信非信,讓人看得心慌。
董側妃咬著唇,點了點頭,道:“妾身如今已有身孕,家父怎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呢?想來定然是謠言傳來,還請王爺切莫相信那些謠言啊。”
謠言麼?
若是謠言,只怕,董側妃便不會這般緊張了罷?
穆澤羲勾起唇,魅惑的笑了笑,反問:“如此,愛妃最好多勸勸平順侯,切莫做了不該做的事才是。”
董側妃連忙點頭,一張小臉這兩日才紅潤了些,此時又是一片慘白。
“哦,對了,你與容淺交情不錯,代本王帶句話給她,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
董側妃的心猛地一緊,看來,王爺對容淺當真是沒了舊情?如今想來,當真是後怕,幸好沒有將自己完全託付給容淺,否則,等到容淺上位的那一天,哪裡還會有自己的位置?
果然人吶,就得靠自己,尤其是她這種女人,肚子爭氣點,一輩子便也不愁了。
“是,妾身一定轉告。只是,妾身許久未去過容姑娘的寧德院了。”
既然容淺已是一顆沒用的廢棋了,那便捨棄了吧。
董側妃的心裡開始冷笑,楚嬙,早晚,你的位置,也會是我的。
穆澤羲點點頭,道:“好生保重,如今,不比從前。王妃那裡,便不必去請安了,好生在這裡休養著吧。”且,董側妃去了,只怕楚嬙心裡才是會舒服吧。他已是連著多日,不曾見過楚嬙了。
“是,妾身知道,多謝王爺體恤。”
董側妃一喜,穆澤羲突然的關心與體貼讓她十分的詫異,但是卻還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可是,她不知道,穆澤羲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