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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識到,此時已經是半夜了,這會魚兒一個姑娘家的跑出去,多不好啊!萬一,萬一在路上把哪個良家子弟給怎麼著了,這,這自己豈不是還要幫自己的丫鬟養男人?這買賣虧啊!!!
不過魚兒顯然速度夠快,楚嬙的聲音的穿透力也有限,見沒能把她叫回來,也只得作罷了。
安言坐在屋外的房樑子上,瞟了眼魚兒,搖搖頭,嘆了口氣:“這得是多笨的腦子才會跑出去啊。”
初四的時候,來相府走動的人就多了,楚嬙作為嫁出去的女兒,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必要去作陪,加上楚相也知道楚嬙這兩日身子不爽快,怕把她叫去,楚嬙又要亂咬人了,所以就沒有去煩她。
魚兒昨夜奔波,居然還真弄到了糖葫蘆,這讓楚嬙萬分的心疼這小丫頭,哎,自己這是在造孽啊,造孽啊。佛祖,請看在小女只睡了穆澤羲一個男人的份上,先饒恕了自己吧,等自己睡夠了本,再來報應吧——
楚嬙在屋子裡雙手合十,祈求上蒼,神色那叫一個認真啊。
“小姐,昨日下雪,咱們梅園的梅花開了,小姐要不要去瞧瞧?”
難得魚兒精神還能這麼好,只是小眯了一會就爬起來伺候楚嬙了。
楚嬙睜開眼,笑嘻嘻的看著這小丫頭,在她的臉上捏了把,道:“你想去?”
魚兒難得的嬌羞了起來,道:“小姐去魚兒自然是陪同的。”
楚嬙笑了,無奈道:“你這小丫頭,自己想去直說便是,罷了,小爺今個也沒事做,穆澤羲他大爺的敢蒙小爺,小爺難道還就在這等著他回來嗎?走,梅園,走起。”
魚兒面露喜色,相府的梅園是出了名的,先夫人喜歡梅花,所以便種了梅園,可惜佳人已去,空留下這梅園給後人觀賞。楚嬙雖然混,但是這梅園的花,只除了沈瑾禕,便不許他人隨意折。
早些年有個世家小姐來相府賞梅,只是攀折了一枝,便被楚嬙令人丟出府去了,是丟出去的,據說好多人圍觀——那世家小姐後來似乎得了自閉症的樣子——·
楚嬙換了厚實的衣服,白色的錦緞短襖,淺藍色的長裙,袖口領口皆以狐裘裹邊,似乎是怕楚嬙冷著了,魚兒又給楚嬙披了大紅色的披風,乍一看,倒有幾分傾國傾城的姿色,恩——·楚嬙是深深的這麼以為的——
“小姐,您今兒這一身,倒是美極了。”
魚兒讚歎的看著自家小姐,心中想著,雖然楚嬙的臉色有些蒼白,用胭脂掩了幾分去,卻依舊透著股柔弱,這倒是與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楚嬙有些不同了。就感覺,老虎畫了綿羊的妝容一樣——·
楚嬙拍拍臉蛋,嘟著嘴可憐道:“哎,都是這大姨媽來訪,不然小爺今個兒還能更美呢。”
真是,臉比城牆厚啊——·
魚兒扶了楚嬙到梅園的時候,這才發現,今日在梅園的,竟不止她,楚玉棋與沈瑾禕竟然也在這賞梅。
不知為何,看到楚玉棋的時候,楚嬙莫名的覺得,額,可憐——·
心中不由得感慨:哎,妹子,大冷天兒的,穿那麼少,凍感冒了咋辦?然而,每次楚玉棋要往沈瑾禕的身上靠的時候,沈瑾禕就故意移開兩步,再靠,再移——
楚嬙忍不住扶額,能熱臉貼冷屁股貼到這份上的,也當真是,只有楚玉棋了——·雖然前幾天這熱臉還準備貼穆澤羲——·
楚嬙遠遠的走過來的時候,沈瑾禕的目光就黏在了她的身上,移不開了。那似乎就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帶著脫俗的氣息,美的像是一幅畫,妖豔,卻不魅,真真是美。然後,楚玉棋小姐一個不留神,差點把沈瑾禕靠到了地上去——·
“沈表哥沒事吧?你看什麼呢?”
楚玉棋難得能夠有機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