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同校同專業的師姐妹應該好相處一點,但事實上並沒有。
周怡靜直接發了各種檔案給她,微信發來幾個字:【今天把資料看完。】
之後便沒了後話。
穆楚以為她這個人性格高冷,也就沒當回事,她交待什麼只管做。
平平靜靜過了幾天,穆楚每天就是個打雜的,周怡靜時不時給她安排各種跑腿雜活,她幾乎沒什麼停下來休息的時間。
她原本以為,剛入職的實習生可能都得過這一關,就沒多想。
直到某日下午,穆楚去茶水間時,意外聽到周怡靜跟另外一個同事的吐槽。
“天天開著五百萬的邁巴赫來上班的,還每次把車停在顧總的賓利旁邊,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不過也是,上班第一天就裝摔勾引上了,人家根本就不要臉皮的。就這種實習生,我哪兒敢帶啊,總監居然把差事交給我,煩都煩死了。”
同事李瀟凌皮笑肉不笑地回著話:“顧總這種男人,集團上下多少人暗暗惦記,也不差她一個。你不是也總想找機會接近,跟她也差不多。”
周怡靜:“那我沒有把車跟顧總的車停在一起吧?以為自己是誰呢?”
穆楚扯了下唇,算是明白周怡靜為什麼對她那個態度了。
她走過來。
聽到腳步聲,周怡靜噤了聲。
穆楚接了杯咖啡,扭頭時望向她:“公司哪項規定說過,實習員工不能開車上班?或者,規定車不能停在顧總車位旁邊?”
看周怡靜嘴角抽了下沒說話,穆楚自顧自地喝一口咖啡,有點苦。
她又加了點糖進去,放在吧檯隨意攪拌著,長而捲翹的眼睫垂下去,輕輕顫動:“我第一天停車的時候,顧總就看見了的,他也沒說不讓我停啊。”
“真有這規定的話。”她放下咖啡勺,凝向周怡靜,虛心請教,“第幾條?周姐給我提個醒,我回頭找找?”
周怡靜黑著臉半天沒接上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了。
李瀟凌看向穆楚,豎了個大拇指,小聲道:“你剛來沒幾天就得罪她?膽子還挺大。”
這話倒是讓穆楚有點詫異。
是周怡靜先在背後嚼舌根的,怎麼就不能得罪了?
李瀟凌偷偷跟她說:“她爸是信徽銀行董事長,跟騰瑞有長期合作,人家是富家千金,來這兒純粹是追人的。人家身份高,一來就把喜歡顧總放在明面上,其她人心裡惦記也不敢明著表現出來,你上班第一天搞那出,還挺出風頭的。”
“她在追顧秦?”穆楚聲音些微高了點。
李瀟凌食指放在唇邊噓了聲:“你怎麼直呼大老闆名字呢?”
“……訊息有點猛。”
“她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不過都一年了,還沒跟月亮說過幾句話呢。”李瀟凌喝著咖啡,望了眼天花板悠悠嘆息著,“這月亮太高,尋常人夠不到呢。”
穆楚看著她的動作,也下意識地仰頭看了眼天花板,彷彿想穿過天花板望向56層總裁辦。
“銀行董事長千金,為了逐月跑騰瑞做個小財務,那這月亮,還挺招蜂引蝶的。”她呢喃著說。
“什麼?”她聲音很小,李瀟凌沒聽清楚。
穆楚笑:“突然想到一首歌,《都是月亮惹的禍》,我念歌詞呢。”
“……”
李瀟凌看她這幾天安安靜靜的,比周怡靜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好相處,心生好感。
倆人隨意閒聊,李瀟凌問:“你開那樣的豪車,家境肯定不比她差,第一天又搞出那樣的流言,也是來追顧總的?如果是的話,你長得比她好看,估計希望還挺大,而且你裝摔,顧總不是扶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