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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僵持不下,昊天鏡在一旁拼命吶喊:親啊!舔啊!刺激景倚淵啊!加油啊臨門一腳啊!
寧靜舟顫抖著低下頭,伸出了舌頭
群情激昂,無數雙眼睛盯著二人!卻在此時,一個巨大的海浪直直拍過來!當即拍了景倚淵一身的水!景倚淵晃了晃,險些掉進海中曲遙定睛一看,登時一驚!景倚淵背後的水下是好幾條閃閃發光的銀色海蛟,正在海中盤桓!怕是蛟族要兒媳婦已經等不及了。
此時又一個浪頭拍過來!寧靜舟被海浪衝的腳下一滑,旋即飛速捏訣御劍飛至天空之中!寧靜舟看著這滔天的海浪有些愣怔,他在蓬萊這麼多年,素未見過在淺灘處能有過如此高的浪花!景倚淵一個不穩,便被海浪衝進水中
白秋涯乃是蛟族,素識水性,當即一個旋身撲過去將景倚淵攬進懷裡,景倚淵察覺到自己竟是落進了一個人的懷抱,遂難受地睜開眼睛。
月光下,是一對赤金色的角。
他再往上看去,是一張精緻的無以言喻的臉,景倚淵身為皇子見過的各樣美女比旁人吃過的鹽還多,饒是如此,在看到這張臉時,他依舊有一瞬間的呆愣。
那種不辨男女的,清麗脫塵的美。
他旋即意識到自己這行為過於失禮,遂別過了臉不去看白秋涯。白秋涯顰蹙了眉頭,咬住嘴唇,輕聲問道:郎君方才可否為我動過心?
景倚淵一愣。
潮來潮去,險浪疊起,可他什麼都聽不見。
景倚淵想起方才那滑稽的一幕幕,他看向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瞳孔裡有焦急,有悲怮,有無邊無際的沉重
可是沒有依戀和喜歡。
景倚淵知道那樣的眼神是什麼樣子,是以他沉默了,沒有回答。
我只問你這一句,我不論你是男是女,還是什麼,你可有對我動過心,這於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白秋涯強迫他的臉轉向自己。
他不是個會逼迫別人強行做什麼的蛟,他自幼便在海底長大,自幼聽的最多的便是責任重擔義務這些字眼,他知道如果此次報恩不成,蛟族闔族會有什麼樣的遭遇,白秋涯方才的一切舉動皆是按照曲遙的計劃書做的,他根本不知道人類喜歡什麼東西,那本粗淺的計劃書他看了無數次,裡面那些愚蠢的動作他也在海底練習了幾百次。可這些原本就笨拙至極的勾引再由一條不諳世事的蛟來做,顯得幼稚又可笑。白秋涯恨透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卻又無可奈何。
然而下一秒
眾人只聽嘩啦一聲
景倚淵吐了。
場面再一次陷入僵局,海浪濤天,景倚淵扶著大石頭,吐的昏天黑地。
這場面,有這麼上頭麼?曲遙呆愣地問昊天鏡。
不知道昊天鏡道。
郎君真的不曾對我動過心麼?事已至此,白秋涯悲憤地問道。
動沒動心不知道,噁心是真噁心了一旁吃瓜看戲的宋春水小聲道。
然而就在此時,蓬萊宮突然傳來一聲海螺號的長鳴曲遙心下一驚,旋即數十道金光從蓬萊宮中射出!細細一看竟都是御劍飛來的蓬萊弟子!
被發現了!快,快離開這裡!宋春水大喊。
情況緊急,顧不得太多,白秋涯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蛇皮袋子來,裡面倒出了一堆小珠子,白秋涯先是塞在景倚淵口中一顆,緊接著又遞給曲遙:快,這是避水珠諸位一人一粒
這?曲遙搓搓手嘿嘿賠笑:你既然已經將景倚淵成功接到了手,這東海我們便不和你下了吧?你們夫妻呃不,夫夫二人去了便罷畢竟路遠
話還未說完,只聽天空中傳來一聲沉喝!
妖獸休得放肆!爾等素居東海之底,怎敢上岸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