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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謎團,往事前塵(上)
終究是到了離開允卿門的時候了。
季源遠等女仙們一路相送至城外運河處。
再遠,便要出城了。澹臺蓮道:有勞允卿門主一路相送至此。
等一等面色凝重的寧靜舟上前一步,站了出來。
寧兄,怎麼了?季源遠一愣。
寧靜舟一顫身子,他看向遠處邵綰衣,又看了看四周女仙,眉頭一凝,猛地就要下跪
曲遙在寧靜舟下跪前的一秒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然而寧靜舟還是脫口而出:之前在幻境之中所做之事,實在有悖道義,吾願自挖雙目嗚嗚嗚嗚
曲遙一把堵住寧靜舟的嘴,看著一臉詫異地允卿門眾女仙,忙不迭地解釋道:我師兄最討厭別離,一和親朋作別就得犯點癲,別嚇到你們
那不再多留幾日了麼?季源遠身後陳念關切道。
師命在身,還要回蓬萊赴命。澹臺蓮微微頷首。
季源遠舉起手中素酒溫柔笑道:幾位於我有救命之恩,又替我師妹報了仇,我們沒齒難忘,本該青囊相謝,卻終究是倉促了些若是日後幾位有難,季源遠必定傾盡全力相助!幾位若再來廣陵,我必當載歌載舞,詩酒赴約,恭迎蓬萊之客!
既然如此,小道便也先走啦。師憫慈向眾人拱拱手:天涯路遠,有緣再見。
小道長,你真的不和我們一同去蓬萊嗎?曲遙失落地道:你這樣一走,可真就是天涯路遠了,可真就沒準這一輩子都再見不到了。
師憫慈垂下眼瞼,沉吟不語。他能聽出來,曲遙是真的失落。
這一路上,他早就摸清了曲遙的脾性,這個人不擅偽裝。澹臺蓮的挽留或許只是走個形式,曲遙的挽留是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拎著他的鋪蓋帶他去蓬萊宮過日子。
小道長那早已死寂的心臟裡,泛起一絲奇怪的,難以言說的情緒。
蓬萊麼是定要去的師憫慈別過頭,輕聲笑道:曲兄也別這樣說,沒準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再見呢。
那好!你說能再見就肯定再見!我最信你的啦!曲遙豎起大拇指笑道:我們師小道長看著吊兒郎當,實際最靠譜的就是你!
即便背對著曲遙,師憫慈也能想象青年那雙深棕色的瞳仁裡的真誠和熱忱。
可師憫慈那一瞬間卻不想回頭看曲遙的眼神。
他終究沒有轉身去看曲遙,只是背了藥匣,帶了蓑笠,背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向著遠方漸漸遠去了。
澹臺蓮看著那個逐漸消失的背影,終於舒了一口氣,一直壓在他心頭的疑團和煙雲微微散開來一些。
再見啦!曲遙揮了揮手,跳上了澹臺蓮的鶴影寒潭。
流霞散落至天際盡頭,長劍在姑娘們的目送之中逐漸飛遠。
師叔,對了,出城之前能否去一趟大運河碼頭處紋媽媽的花船那裡?我有些事天空中,曲遙從鶴影寒潭後頭探出半個腦袋看向澹臺蓮。
我正馭劍往那裡去呢。澹臺蓮輕聲道:你的身世,我終究也是有些好奇的畢竟當年我也無法理解,師兄他為何要做出那種事之後獨自一人藏匿望歸山焚心冢裡
曲遙愣了愣。
澹臺蓮口中的師兄,正是他的師父,曲天風。
原蓬萊玉清尊者,澹臺天風。
長劍一個甩尾,最終就在城外邗溝河渠的碼頭處降落。
現下是白日,大運河的姑娘們都是晝伏夜出,此刻都在歇息。岑兒和芝兒已去船艙裡眯著睡覺了,只有紋媽媽獨自一人坐在船艙外的船頭上,抽著袋水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