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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聽起來帶了鼻音,很輕,卻很明顯。
“好看!”方雲旗比誰都先開口。
林白榆嗯道:“秦北北是最好看的。”
秦北北是八中的校花,永遠盛放,不會凋零。
秦北北終於翹起一點唇角,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到周家俊,他後退一步。
她想,真討厭啊。
而就在這時,外面有密集腳步聲響起,是老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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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站的門被關上。
這間辦公室的窗戶開在另一面牆,所以被關在門外張望的同學是看不到裡面的。
隋欽作為只扔了顆石子的人,張步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從頭到尾告狀都沒提他。
老師說:“這位同學,你先出去?”
隋欽沒動,瞥了眼張步:“我也打他了。”
張步被他看得心裡一跳,總覺得深意滿滿,腫著的嘴道:“他用石子砸我手。”
他伸出手。
林白榆哼了聲:“那是因為你想伸手拽我!”
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老師也沒想到事情源頭是秦北北的假髮,他也驚到了,但他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光頭。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特地放柔了聲音:“秦北北同學,你這個是……假髮是嗎?”
“嗯。”秦北北手搭上去。
“不用拿,不用拿。”老師眼皮子一跳,生怕她把假髮給摘了,“我知道了。”
他今天是接到有人舉報的,說秦北北公然燙頭髮來學校,沒想到到地方,風向已經變了。
“這件事張步有錯,不該戲弄同學,你要向秦同學和林同學道歉,不然我就請家長了。”
張步不情不願地道歉。
林白榆和秦北北都沒搭理。
老師又轉向方雲旗:“但是,方雲旗,就算事出有因,你也不能打人,你看你把他打成什麼樣了。”
方雲旗看了眼,咬牙切齒,他應該把張步頭髮揪禿才對,光打臉,很快臉就好了。
他昂著頭:“我不道歉。”
老師:“你說什麼?”
方雲旗:“我說我不道歉,他活該,老師您要請家長就請吧,我爸媽都在外面打工,您只能打電話了。”
老師瞪大了眼。
秦北北聽得都想笑,方雲旗看見她,齜牙咧嘴。
至於隋欽,扔個石子有什麼,老師壓根就沒把這當回事,張步自己捱了打,還捱了訓。
老師也讓林白榆出去出去,她不太想。
隋欽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將少女拉出了壓抑的辦公室。
圍觀同學一看開門就想問,結果出來的是隋欽,就都閉上了嘴,也不敢問林白榆了。
很快,大多數人就散去。
但今天發生的事,已經迅速在學校裡傳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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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欽沒有看其他人,一直拽著林白榆離開人群,到了不遠處的天橋上,才鬆開手。
他站在天橋上,握住了欄杆,吹過來的微風吹起了他細碎的劉海,露出桀驁的眉眼。
“你是菩薩嗎?”
“什麼?”
“不會躲開?”
林白榆被問得一懵,認真道:“她是我朋友,我不能躲開,如果是你,我也不會躲開的。”
她時常說這樣的話,卻每次都能讓隋欽無話可說。
他背過身,背靠在欄杆上,胳膊肘隨意地搭在上面。
林白榆則和他面對面地倚在欄杆上,“你知道嗎?我在夢裡是沒有眉心這顆痣的。”
她手指摸上去,明明和周圍面板一樣平坦,她卻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