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著外界冰冷刺骨的寒氣,那股涼意彷彿滲透進了骨髓一般,但卻奇蹟般地讓夏穀草與梁師傅感到無比舒暢和清爽宜人,就像全身被注入了源源不斷的力量一般,精神煥發、活力四溢;然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緊跟其後的那個流浪漢,他身上穿著的衣物早已破爛不堪,打滿了補丁不說,還四處卷著碎布條子,隨著寒風不停地飄蕩搖曳著!
“老哥,來一口?”夏穀草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身上摸出了一瓶鈺冰燒。這瓶酒是他剛才吃飯時剩下的,此刻還剩下大半瓶。他輕輕地搖晃著瓶子,看著裡面透明的液體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夏穀草深知,對於一個流浪漢來說,這樣的一瓶酒或許算不上什麼珍貴之物,但也許能給他帶來片刻的溫暖和慰藉。他把酒瓶遞向面前的流浪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善意與關懷。
這個流浪漢衣衫襤褸,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佈滿了汙垢。然而,當他看到夏穀草手中的酒瓶時,眼睛裡卻閃過一絲渴望。
夏穀草微笑著看著他,心想:“生活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苦衷,也許這個流浪漢曾經經歷過許多艱辛與挫折。而此時此刻,這瓶小小的鈺冰燒,或許能夠讓他暫時忘卻那些煩惱,享受片刻的寧靜。”
梁師傅慢慢地轉過頭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但他並沒有開口說話。隨後,他輕輕伸出手,從耳朵旁邊摸出那根被稱為"六子"的香菸。這煙彷彿是他與外界聯絡的橋樑,也是他在這個時刻尋求慰藉的方式。
他熟練地點燃了一支香菸,深吸一口後,讓煙霧緩緩地填滿肺部。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帶著一種解脫和放鬆。隨著煙霧的吐出,他的思緒也漸漸飄遠。
此刻,梁師傅心中暗自慶幸著不必再忍受那種在通風管道中的折磨。那裡寒冷刺骨,空氣稀薄,讓人感到無比壓抑。而現在,他可以坐在這裡,享受片刻的寧靜與溫暖。
他閉上眼睛,回憶起過去經歷如同通風管道中的日子。那些狹窄、幽暗的通道,瀰漫著塵土和鐵鏽的味道,讓他心生恐懼。然而,正是那段經歷讓他變得堅韌不拔,學會適應各種惡劣環境。
那名渾身髒兮兮、散發著惡臭的流浪漢,用他那充滿渴望與飢餓的眼神死死盯著眼前那瓶誘人的鈺冰燒米酒。彷彿看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他的眼睛裡突然冒出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透露出一種無法抑制的熾熱。
沒有絲毫猶豫和遲疑,流浪漢迅速伸手緊緊握住酒瓶,毫不客氣地擰開了米酒杯蓋子。接著,他仰起頭,張開嘴巴,像是一頭口渴難耐的水牛般,大口大口地鯨吞著米酒。每一口都讓他感受到一股灼熱而醇厚的液體順著喉嚨流淌而下,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激。
隨著米酒不斷下肚,流浪漢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漸漸泛起了一層異樣的紅暈。就好像被一股溫暖的春風拂過面龐,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煥發了許多。與此同時,他那一直顫抖不止的身體也逐漸平靜下來,不再像剛開始那樣不受控制地哆嗦個不停。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而深沉,彷彿找到了一種久違的寧靜與滿足。
然而那名流浪漢卻並沒有滿足於眼前這一小瓶鈺冰燒米酒,他那雙渾濁而貪婪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夏穀草背上的揹包,彷彿裡面藏著什麼更為誘人的寶藏一般。夏穀草見狀,心中不禁一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深知這個流浪漢此刻內心深處的渴望與喜好,於是輕聲說道:“老哥,真是對不住啊!今天就只能先請您喝這點兒米酒解解饞啦。不過您放心,明兒個我一定會多給您帶幾大瓶來。哦,對了,如果您實在喜歡抽菸,要不要先來一根‘六子’過過癮呢?”說罷,夏穀草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遞到了流浪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