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芹自從經歷了那次失蹤後,整個人變得話不多說,因為她沒有想到自己那時的一片好意,與警察合作會把自己幾乎送進火坑裡去!
“嗡嗡嗡”
外面還是大白天,但是丁小芹只想窩在家裡那裡都不想去,因為她的腦海裡經常會想起那天晚上在民宅裡看見的一切景象,
那是一個充滿死寂的房間,彷彿被黑暗與絕望吞噬的深淵。幾盞昏黃的燈光在天花板上無力地搖晃,發出微弱而冰冷的光,映照著那些驚恐的面孔。空氣中充滿了腐敗、汙濁的氣息,混合著血腥和汗水的味道,刺得人喉嚨發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灼燒般疼痛,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每個人的喉嚨,讓人喘不過氣。
數名婦女擠在這狹小、潮溼的空間裡,彼此靠得那麼近,卻沒有人敢出聲。她們縮在各自的角落,抱緊雙腿,似乎想要將自己蜷縮成最小的樣子,以此躲避恐懼的侵襲。有幾雙眼睛空洞而呆滯,死死盯著地面,彷彿這樣就能逃避現實的殘酷。她們的面板蒼白如紙,臉上佈滿了淚痕,有人小聲嗚咽,卻不敢哭出聲,彷彿害怕打破這詭異的寂靜,招來更深的噩夢。
牆角的一個年輕女孩神情麻木地看著生鏽的鐵門,她的嘴唇乾裂,眼神中早已沒有了光亮,只有無盡的絕望與死灰般的冷漠。她的旁邊是一位中年婦女,緊閉著雙眼,不停地在嘴裡呢喃著什麼,聲音微弱如蚊,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但那顫抖的手和微微抽搐的身體早已洩露了她內心的恐懼。
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時遠時近,彷彿是一場惡意的折磨,每一步都像鐵錘般重重敲擊在她們的心口,讓她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們知道,那些腳步隨時會停在門前,然後帶走房間裡的某一個人。被帶走的女人,從來沒有回來過。
一陣窸窣的聲音從角落傳來,一隻老鼠悄無聲息地爬過她們的腳邊,帶來一絲冰冷的觸感,有人驚恐地縮起腳,但很快又恢復了麻木,因為她們知道,這老鼠並不是她們真正的噩夢。
突然,燈光猛地閃了幾下,然後徹底熄滅了,房間裡瞬間陷入了漆黑一片。黑暗中傳來幾聲急促的呼吸聲,有人忍不住輕輕抽泣,更多的人則是咬緊牙關,絕望地等待著——等待著那扇門再次開啟,等待著自己被拖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忽然,房間的門被從外面開啟,丁小芹被強行推搡進房間,踉蹌幾步,險些跌倒。她抬頭打量四周,狹小陰暗的房間裡擠著數名女人,有的蜷縮在角落,有的低頭不語,像是對周圍一切早已習以為常。丁小芹咬了咬牙,心裡湧起一股憤怒與不甘。
她壓低聲音,對身邊的人說:“大家都只是被關起來的,又不是罪犯,幹嘛不一起反抗?這裡人手那麼少,說不定我們能逃出去!”她的語氣透出一絲急切,充滿了決心和希望。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片沉默和低垂的眼神。
在她對面,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緩緩抬起頭,目光空洞而疲憊。女孩的臉色蒼白,眼神裡似乎有一層濃厚的陰影,透出一種被壓迫到極致的冷漠與死寂。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又帶著冷淡的苦笑,“反抗?你以為我們沒試過嗎?”
丁小芹愣住了,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眉頭緊鎖,似乎不明白她話中的含義。女孩繼續開口,語氣中透著一種被現實擊垮的疲憊,“我也剛來的時候,像你一樣,以為可以逃出去,帶大家一起離開。”她苦笑一聲,手指下意識地摸向自己手腕上的瘀青,“我和一個姐姐試過,趁著他們換班的時候衝出去,可是——”
她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你知道那些人有多狠嗎?抓到我們之後,把姐姐直接拖出去,關了好幾天。等她再回來時,已經徹底被他們‘教訓’服了,眼神呆滯,像行屍走肉一樣,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