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俊一心想著早點火化了讓詹湛早些投胎,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兒子死了,連魂魄也死了。
夏谷和許浠忙活了一天,找火化場將詹湛火化掉,然後捧著一罈子骨灰,去了詹俊家的墓地。沒有什麼多麼壯烈的葬禮場景,在詹俊妻子的旁邊,就將他給埋了。
一層層土覆蓋上,夏谷撐著撅頭站在那裡,許浠還在整理著大的土坷垃,將它們一一弄平。許浠的表情是平靜的,眼神卻是壯烈的,夏谷看著他的動作,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兩人將東西處理完後,夏谷說:“走吧,回家,吃點好吃的。”
許浠應了一聲,笑道:“葬禮上,祭拜的是死人,好東西都是給活人吃的。詹湛這混蛋,連個魂魄都沒有,祭拜都省了。可是,好吃的咱們不能省。”
去超市買了酒,小攤上買了麻辣小龍蝦,又叫了些外賣,桌子上攤開了。
剛攤開了,外面就又傳來了敲門聲,然後,秦韻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夏谷呀,快開門~哎呀哎呀,我看到你們買了可多東西呢,快開門~”
秦韻這話看似平常,其實卻隱藏了智慧。這裡面的智慧就是,第一,你們不用躲,我看到你們了。第二,小兔崽子們買了好吃的不給他秦韻嚐嚐,他秦韻可是沒少給他們做好吃的呢。
許浠心情不佳,夏谷原本不想搭理秦韻。可秦韻都看到他們了,夏谷也不好不開門。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半,拿著想給秦韻。誰料,這門剛一開,秦韻拎著一堆吃的就衝了進來,一看桌上的架勢,哼了一聲,說:“這麼巧,我也不開心,自己喝悶酒多不好,一起吧!”
說完,沒等門後的夏谷反應過來,秦韻已經小跑著去廚房把酒杯和盤子都拿了出來,擺放好後,倒了滿滿的一杯白酒。
“這種時候,喝啤酒多不是爺們~是爺們,就乾了這碗白的!”
秦韻話音一落,許浠拿過那杯酒,一口氣悶了下去。
“許浠!”夏谷叫了一聲。
而秦韻,已經咧開了嘴角。
夏谷擋不住許浠,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許浠在喝酒後吃兩口菜,這樣不太禍害胃。而一邊的始作俑者秦韻,也在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的那叫一個慘烈。夏谷是不能喝酒的,開始還能硬撐住,後面直接被髮酒瘋的許浠和秦韻一起抱著餵了一杯白酒。
這一杯白酒一口悶下去,夏谷的胃裡快速灼燒了起來,一頭猛衝上了腦袋,夏谷大著舌頭開始自己往嘴巴里灌了。
三人不知喝了多少,到後來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完全成了一灘爛泥。而小三兒,要想吟詩必然先喝酒,夏谷給了他兩杯,窮酸秀才一杯倒地,被夏谷笑話了兩句後,夏谷也倒了。
夜深人靜,屋裡很熱,夾雜著酒氣和各種菜品的香味,混合著三個男人的呼吸聲,還有許浠不時的夢話。
在一片沉寂之中,一個人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另外兩人睡得香甜,嘴角漸漸上揚。走到說夢話的許浠身邊,那人眼睛深邃而深沉。
伸手摸了一下許浠的脖子,大動脈突突的跳著,一下一下,滿是生命與活力。
嘴角上揚地更加厲害,低頭看了一眼沉睡在腳邊的兩人一鬼,那人手指微微一動。
驟然的壓迫感讓地上躺著的兩人有些不舒服,吧唧著嘴巴動了兩下。然而,動完以後很快恢復平靜。
小小的公寓內,聚集起越來越多的壓迫感,並且已經支撐不住。
那人手掌微微一撐開,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隨著手掌的動作,黑洞一點點變大,將手指往黑洞內微微一伸,裡面迅速跳出一頭巨獸的頭顱,大嘴猛張,差點咬住了那人手指。
“彆著急。”那人笑起來。
他似乎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