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女人還濃郁。不知不覺又冒出了詹湛的臉,許浠甩了甩腦袋,繼續想工作。
“叔叔,明天要去吃熔岩暴風雪,我要嚐嚐草莓芝士。”一聲稚嫩的童聲響起,許浠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扯了過去。或許是因為許嘉的事兒,許浠對小孩子簡直抗拒不能。
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休閒褲和襯衫裹身,看著頎長正派。那人五官俊朗,笑容和煦溫柔,就連聲音也如溫水一般,不燙不涼,舒服至極。
“可以。”詹湛說著,將小男孩往懷裡送了送,眼神裡滿是寵溺。話說完後,詹湛抬頭,目光微微一緊,隨即綻開了一個笑容。
就這樣的一個男人,善良得不捨碾死一個螞蟻,卻忍心跟他說他逗著他玩兒,並且玩兒了兩年。許浠曾經是不信的,直到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置他於死地。
心臟微微顫動,許浠仰著頭,不想去看詹湛。被人輕賤了一次,他就不會再低頭。現在形同陌路,也是挺好。
心裡想著明天的戲份,精神卻在詹湛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上。腳步聲越來越近,近到他的跟前,甚至能聞到詹湛身上清新的洗衣液味。這個潔癖,夏天衣服還能保持味道這麼幹淨。
“在這幹什麼?”詹湛開了口,看著仰頭的許浠,嘴角噙著笑。
許浠心動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沒有理會詹湛,身體旋轉九十度,側身對著他,絲毫不搭理。
鼻息一重,詹湛似是嘆了口氣。再次走到許浠的面前,依舊笑著,問道:“在等什麼人麼?”
詹湛知道許浠的脾氣,他越是問,許浠越是驕傲,根本不會搭理他。然而,他的大招在後面。懷裡的小男孩看著許浠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小聲問詹湛:“叔叔,這個叔叔好沒禮貌。”
眉毛抖了一下,許浠有種有苦難言的滋味爬上去。當初是你叔叔先跟我狠的,現在又過來示好,這算什麼啊?
終於,許浠將頭低下來,瞟了一眼詹湛,說:“沒事。我出來散散步,吹吹風,等等人。”
“等誰?”詹湛笑著問。
眉頭皺得很緊,許浠看著面前笑得雲淡風輕的詹湛,氣不打一處來。
“我等誰跟你有什麼關係?咱們兩人很熟嗎?分手後就是陌生人,陌生人懂不懂?”
許浠發火的樣子有些嚇人,懷裡的小男孩似乎被嚇唬住了。縮排了詹湛的懷裡,詹湛應了一聲,笑著說:“嗯。陌生人你好,我叫詹湛,你是許浠吧,我是你粉絲。”
許浠:“……”
許浠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有些事情當真了就沒有再繼續含混下去的理由。心思亂著呢聽詹湛這樣說,許浠邁開大長腿就往路邊走,邊走邊罵:“神經病!”
詹湛就聽著,站在路燈下,看著許浠的背影越來越遠。
心亂如麻的許浠,火氣全撒在了旁邊的綠化上,辣手摧花扯著冬青葉子,煩躁得要命。正當他走出路燈區,到了比較黑暗的一段小路上時,手機響了。
一看是司機,許浠趕緊接了電話。
“喂,許先生,車子在路上拋錨了,現在過不去。要不,您打的回來吧?”
於是,一直站在路燈下看著許浠大喇喇地走掉的詹湛,又看到許浠從黑暗裡大喇喇地走了過來。站在自己面前,昂著脖子厲聲問:“有錢嗎?借我點!”
對,他出門把錢包落在車上了。
詹湛好笑地看著眼前人,眼睛裡滿滿都是寵愛,笑聲說道:“都給甜筒買了冰淇淋,手上沒有。我家不遠,你可以跟我回去拿。”
懷裡那個名叫甜筒的小男孩衝著許浠一笑,甜甜地說:“歡迎叔叔來我家,我家有好多冰淇淋喲。”
許浠就去了。
和他分手後,詹湛就搬家了。搬到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