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大一點的容器。
許浠回去後,跟許嘉稍微解釋了一下茶葉蛋因為水土不服,讓他放生的事情。許嘉是小孩子,跟茶葉蛋培養了一個月的感情,傷心了兩三天後也就忘了。許浠這個大人卻始終難以忘懷。
將全部身心投入到考試之中,等考完試,等完成績,發完申請,拿到offer已經是第二年的初夏了。
五月的天,隨時變,要麼熱死,要麼凍死。許浠明天飛英國,倫敦要比國內要冷一些,許浠並沒有帶多少衣服。能買到的,他基本都沒帶。
所以,到最後收拾收拾也不過是一個小行李箱,託運都省了。
將東西收拾好,許浠坐在地毯上,看著箱子裡的東西。東西基本上是詹湛給他買的,詹湛以前偶爾會出差去上課或者給小動物會診,每每去一個城市,都會給他帶些新奇的小玩意。
小玩意不大,堆了一箱子,許浠看了半晌,將箱子合上。
這時,一直站在外面的許母走進來了。兒行千里母擔憂,雖然許浠過了應該被擔憂的年紀,許母還是各種不放心。
許浠見許母進來,要起來,許母卻擺擺手,跟著他一起坐下了。然後,順手就把許浠的行李箱開啟,裡面都是他牆壁上擺放的那些東西。看了一會兒,許母深深嘆了口氣,對許浠說:“許浠,你年紀也不小了。媽希望你,能放手就放手,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許浠和詹湛在一起的時,就把詹湛介紹給了許母。許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對一些事情看得比較開。既然許浠喜歡,領個男人回家又會怎樣。兩廂情願的事情,她不會去阻撓。
詹湛死的時候,許浠在寵物醫院待了兩天。她也跟著糾結了兩天,看著兒子憔悴的樣子,母親心裡像被刀割了一樣。
詹湛死了兩年了,許浠也頹了兩年。好歹去年的時候,他不知怎麼,說要去英國。她挺高興的,以為兒子想開了,可是,再看看箱子裡這些東西,許母又陷入了擔憂之中。
道理許浠都懂,所以許母一說,許浠就笑笑,似是死鴨子嘴硬地解釋一通。
“這些東西挺好的,我帶著玩兒玩兒。”
“玩兒玩兒可以,但別玩兒得忘了自己。”許母意有所指地說。
說完之後,許母看著低頭想事情的許浠,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烏祁啊,人也挺好。”
烏祁在這一年,確實給了許浠最大的幫助。許浠也沒跟開始時那麼冷淡,兩人現在好歹能在一起吃個飯,喝個茶,許浠也會偶爾跟烏祁開個玩笑。
不用許母說,他也一直在努力。可是,一個人深紮在心裡,他想拔也拔不出來,很痛苦。那個人拔不出來,另外一個人就別想進去。
微微一笑,許浠說:“知道了媽。”
許母笑了笑,起身要走。在許母走到門口時,許浠抬頭看著她,問道:“媽,你怎麼沒有再找?”
一直讓許浠重新面對生活,重新找一個伴侶。可是許母卻一直單身,她並不缺乏追求者啊,並且在那群追求者中,也並不是沒有她所鐘意的。
“我一個人活得比兩個人要好,這樣就沒必要兩個人一起了。”許母簡單地解釋了一句,笑笑離開了,留下許浠自己在房間內沉默。
許母確實如此,早上起床梳妝打扮,有心情了就做個早餐,沒有了就自己簡單的吃個早茶。然後,去刺繡房做一天的刺繡,中午會吃些東西,下午三點以後,會看看今天有沒有宴會邀請,若是沒有,則開始準備晚餐。若是有,就聯絡造型師,做造型。她永遠活的高傲又優雅,獨立又高潔。她自己活著,比兩個人活著更美。一副完美的畫,若是添了一個人,就會覺得畫蛇添足了。
許母就是這樣的存在。
但是,許浠不同。他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