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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延國師也不怒,笑容可掬,“所以,為了他這般多年的盡心盡責,我讓他登基為皇,一切,不是很圓滿嗎。”
“然後,你再看著他戰敗,看他在大晉太子的一次次進攻下,苦無計對時,再英挺無畏的站出來,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將這個你親手打造的棋子,拋棄,毀損,然後,接下滿目蒼痍的南齊,加上南延所有兵力,一股作氣,趁勝追擊,反大晉一個措手不及。”雲初冷笑。
南延國師點頭,清朗如風的面上,笑意澄澄,沒有否認。
宮殿的門不知何時關上,方才稟報的護衛輕無聲息的退下,一時,除了風拂過窗簷,捲起簾幕輕蕩,一切,好像寂靜了。
雲初眸光有些昏暗的看向窗外那開得正好的白色花,好久,聲音有些低迷,“南延氣候微燥遠不比南齊溫潤和暖,根本不適合這般嬌嫩的花,你卻這般大片的培植於此,還培植在南延皇宮,這江山大局,你掩得,果然夠深。”
“以花喻人,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在心疼南容凌,南齊那位身為替身的皇上?”南延國師說這話時眼底光束暗沉幾分,尤其在“替身”二字落音一重。
雲初感覺到了卻恍若不覺,反而對其不吝讚美,“至少,他比你坦蕩,他欲爭我,欲搶我,欲要江山,都是光明正大,不如你這般汲汲營營卻數年未見光亮,而且,再如何說他也是南齊皇子不是嗎。”
“如果這般說起來,他倒也更應該感激你,畢竟,當年,若不是你從那自殺的妃嬪手中將他救下,他又如何有這般機遇與成就。”南延國師笑,看著雲初微微震愕的表情,又搖頭,“哦,我差點忘了,你還沒想起來,你還沒有回憶起曾經的記憶。”
雲初眉心皺得極緊,等著南延說師開口。
南延國師的心情卻好像十分的好,眼角餘光看都未曾看一眼一旁從頭到尾已經近乎麻木的班茵,而是直灼灼的看著雲初,“雲初,你必須知道,當年,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你的籌謀,是你說,你會暫時離開,你會利用你娘給你下禁制,你會在那般合適的時候,突破層層,靠近大晉太子,讓她為你深陷,然後,我們裡應外合,攻大晉一個措手不及,十數年的籌謀,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你的計劃。”
雲初手心縮了縮,瞳仁發緊。
竟是她……
“可是,我倒是沒想到,這些你所謂的天衣無縫的計劃,這些自你那柔嫩小唇裡吐出來讓我心之甘願為之踐行的計劃,原來,早在你見過大晉太子那一面之後,你的心中,便已經背離了我,背離了南齊,背離了襄派,你所有所思所為,所有謀劃,不過是你想要逃脫南齊,逃脫襄派,不過是想讓別人代替我,將我置於死地,為了你的自由天下,所有……一切,都是你和你孃的合謀,而已。”
雲初眼簾輕翕,心臟,緊然一縮。
原來,自作自受而已。
看著雲初仿若石雕的模樣,南延國師笑了,“不過,你娘縱然聰明,卻還是栽在了雲王爺手裡,當年,我在你和你孃的層層追殺下,自那枯井裡爬出,我就發誓,我此生,定然不會讓你雲初好過,我要一點一點,看著你痛苦,看著你幸福,看著你自以為擁有所有,再盡數失去,如墜地獄,我要你一點一點親眼看著,你所在意的人,一個一個死去。”即使說著此般痛快凌情的話,南延國師也目色不慍,情緒不變,一幅容色不興的模樣。
“那,雲王爺呢,如何就成了你的棋子,甚至已經敗得一塌塗地時,都不願透露你的陰謀。”雲初終於開口,聲音自喉嚨裡出來,都有些乾乾的。
南延國師的心情卻好像更好了,“當然,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在你和你孃的層層追殺下,我也沒想到,竟讓我無意中得見雲王爺面見北拓疆域之人,雲王爺竟然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