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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皇上。”不止是南容凌身邊方才那名撲過來的護衛的痛喊,更有跟著雲初身後陸續存活下來的護衛上前,跪在其身邊,沉默,卻是無聲的悲鳴。
南容凌,走得如此安靜,也走得,如此壯烈。
雲初終於,緩緩的起身。
“唰。”一把奪過孟良辰拿在手裡的長鞭,橫空一甩,頓時,方才那三名已奔至季舒軒面前的大將,頃刻之間,被甩出老遠。
然後,雲初,縱身一掠,完全不待那三名大將有還手的餘地,橫空再是一鞭,苔怒三人。
季舒軒這邊的人自然不原意,不待季舒軒命令,人馬剛要蠢蠢欲動,卻見蕭翼山抬手一起,頓時,這邊同樣的兩萬兵馬,齊齊上陣,攔阻。
而景元桀和季舒軒,隔著近百米,互相對視,眼底,火光,迸發出讓人膽顫而不得不令人退避三舍的光芒。
雲初出手,快,狠,準。
縱然三位大將如何的鐵血英勇,叱詫風雲,雲初的怒火,卻也承受不起。
不過,雲初並沒有讓他們死,只是,唇瓣一勾,手起刀落,將三人剔除腳筋,武功盡廢。
“縱然,這般多年,你們暗地裡聽從的是季舒軒之令,可是,他也是疼惜你們的,一心為南齊打算的皇上,你們敢說,他不是個好太子,不是個好皇上。”雲初站在躺在血中的三人面前沉聲冷語,“他明知身受重傷,不可為,卻還要來阻斷你們和大晉的兵戎相見,就是不想你們南齊有所傷亡,讓我們在此時,放你們一馬,你們卻完全不懂他的苦心,如今就算他死了,你們竟然一滴淚都沒有。”雲初說話間,又是抬手一鞭。
“啊。”即使再剛骨的男子也不得不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聲。
“你們既然不為他流淚,那便,流血吧,這雙眼睛既然不能看穿良心,留著,又有何用。”
雲初順手一揮之後,再順手將鞭子一拋,扔給孟良辰,“記得消毒。”
“心中劇毒,我不僅要消毒,握是還要浸泡個七七四十九天才可用。”孟良辰接過,看著地上那奄奄一息的三人沒有同情。
三位大將在那裡疼得撕心裂肺,季舒軒卻只是眉心微斂,然後,看著雲初走開,這才對著身後一揮手,“給三位將軍治傷。”
“是。”
說是治傷。
雲初冷哼,已經治不好了,他們已經是廢人一個。
“怎麼樣,季舒軒,如今,你的孩子在我手裡,你兩萬兵馬已折不少,我們卻兵將充足,還要鬥嗎?”這時,雲初看著在景元桀懷中已然睡熟的孩子,挑著眉宇,語氣裡的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哈哈哈……”季舒軒卻是笑,“你以為,南容凌死了,就會動搖我軍之心?”
“嗯,他們是不會動搖的。”雲初沒有答話,景元桀輕輕捏了捏雲初的手,卻無比雲淡風清的開口了,還沒等眾人有所反應,景元桀又語氣淡淡,“他們若能對南容凌如此,想必有一日,也能對你如此。”景元桀話落,四周無聲。
季舒軒這方人馬,面色都有些難看。
“噗嗤。”雲初卻當先笑出聲,幾多嘲諷,“人心,都說人心,季舒軒,你如此善謀人心,也不知這天下,有多少人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
“他不用玩掌天下,只需要玩弄那麼些忠誠的不開眼的人,死心眼的給他賣命就行了。”一旁,孟良辰也跟著冷笑附合。
季舒軒沒有說話,雙手負後,異樣的沉默,沉默之中,卻是對上景元桀那深淺不明的的眼神。
倒是他身旁的謝餘生開口了,“景太子,雲初,又何必,今日,雖說你們人數佔了些許上風,可是真若背水一戰,大家都計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