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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桀和雲初自黑夜裡走了出來。
“他要是不發覺就不是南齊太子了。”雲初輕輕開口,語意輕諷,“倒是撤得快。”
景元桀看她一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並肩離開。
這一夜,城門緊肅,比之以往任何一次好像都要安靜,好像南齊太子並沒有出現過般。
又是一日過去。
一日後便是南齊太子登基即位之日。
南延沒有任何反應,北拓更自兩個多月前戒嚴後,也一直未對外通融,仿若與世隔絕。
這一日,陽光極好,風也輕柔,可是空氣裡死壓壓的氣氛卻讓人無端生寒。
南齊皇宮。
到處一片輝煌之景,宮人來來去去,神色端肅,在為兩日後的太子登基做準備。
而此時,南容凌剛下馬回宮,一細風塵僕僕之氣卻也不掩瀲灩容顏,以及眼底那皓月媚嬈之光。
身後,墨月自然緊緊隨同,高束的馬尾與緊身幹練的長靴勁裝,更顯得夜色發黑。
“你方才所說父皇的寢宮有人闖入?”南容凌邊走邊對著空氣中問。
空氣中,有人回應,“是的,太子。”
身後墨月也緊隨著開口,“自從皇上安葬皇陵之後,這些日子您又一直忙著前方戰事,所以皇上寢宮便一直沒有多加留意。”墨月說到此又道,“太子,此事會不會與大晉太子妃有關,畢竟,大晉太子妃這幾日,也太過安靜了些……”
“大晉太子妃如果要來南齊皇宮早就來了。”南容凌語氣不是太好。
墨月一噎,緊了唇瓣。
這倒是事實,這幾日,都有人見到大晉太子和太子妃每每出現在周城門口,清姿卓絕,獨樹一幟。
再者,那夜,太子本來想讓人潛入,還是她收到訊息,說此中有詐,是大晉太子妃在請君入甕,他們方才及時撤退。
墨月正想著,卻見前方,南容凌的腳步卻倏然一頓,然後,緩緩迴轉身來看向她,“你說,我們自邊境回京這幾日,前方傳來訊息,雲初和太子每日都出現在城門口。”
墨月有些不明就理,點頭,“是。”
“不對。”南容凌面色倏然緊起,長眸微暗,“當日,我方發起進攻,雲初出現,可是她為何偏在那時橫空出現阻止周城兵將對我軍趁勝追擊,景元桀那般心疼她,為何只讓她一個人出現自己卻沒有出現。”南容凌話及此,又眉目嚴峻的看著墨月,“前方現在如何情形?”
“回太子,一個時辰前才傳來訊息,現下大晉太子高站城門,我方依然前進不得?”
“那雲初呢?”南容凌又問。
墨月神色怔了怔,還是道,“今日倒是沒傳來訊息說看到大晉太子妃的身影。”墨月說到此,咬了咬牙,“太子,她始終都是大晉太子妃,之前她又傷了我們那般多的兵力,你如何還……”
“下去吧。”南容凌不容墨月話落,直接對著她揮手。
墨月神色變換半響,終還是退了下去。
南容凌抬手撫了撫額,神色嚴明,他當然早已經知道雲初懷有身孕,也知道雲初命不久矣,這般多日,他也該猜到些眉目了。
可是,他竟是如此的捨不得雲初離開。
而顯然的,雲初其實,並不在周城內。
當日,她的出現,以及這幾日的她出現?
“來人。”
“在。”
“在去往大晉京中和去向北拓的路上攔截大晉太子妃。”
“是。”
墨月聽著南容凌的命令,看著領命的人遠去,只是斂了神色,隱於暗處。
……
周城。
雲初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