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自己此時她好像恍惚了。
景元桀目光極盡繾綣愛憐的看著雲初半響,這才抬起手,將雲初再度擁進懷裡,“你,我捨不得,孩子,我又如何捨得。”
雲初心頭一動,眸中,有溼潤。
他有意思很明確,他不會不要孩子,她愛她,也愛孩子,只是有些東西,註定魚熊掌不能兼得。
雲初突然不想去想,眼光胡亂移開。
這房間正是之前她所住的那間房,不過,她才發現,這床單被褥竟全部都換了新的。
“之前的那些,太粗質。”耳邊,景元桀的聲音傳來,低沉的悅耳,呼吸,也異常的灼熱。
雲初瞬間明瞭。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下。”好久,景元桀輕輕給雲初攏上衣衫,這才起身下榻。
雲初卻有些愣了。
她此時很感動,心緒複雜來著,可是體內的火還沉熄呢,而且,景元桀的溫度,也很那啥呢……
“讓孩子好好的。”景元桀好像感覺到雲初的情緒,輕聲道,語氣,有些尷尬。
這個時候雲初還不明白就有鬼了,景元桀如此愛她,這般想她,還放過她,自然是因為怕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
可是……
想了想,雲初咬牙,聲音輕輕,“那個,已經三個月了,其實,那個……”
“當然,如果你想,我會。”景元桀驀然回頭,看著雲初,眼神裡有期待,還有,幾絲,揶揄。
雲初語聲一頓,目光一轉,然後,頓時拉起被子將自己一蓋,恨聲一句,“請關門。”
這個景元桀真是……
雲初臉紅如脂。
而走出房門的景元桀這才輕舒了一口氣。
他當然知道,她腹中孩子已經三月,從知道她有身孕那一刻起,他便將關於女子身孕的書看了一個徹底。
可是,那名叫夜華的男子也說過,雲初,如今已經太脆弱,看似如常,內力強大,可是,就如一道緊崩的弦,若是……
雖然,夜華說這話時沒什麼誠意,語氣散漫,可是,景元桀不會冒險。
屋內,雲初自然不知道這一層,心中情緒起起落落,今夜事情太多,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是,沒多久,便睡得暈沉了。
翌日。
雲初是從景元桀的懷裡醒來的,而且,對方的手,還放在她的小腹上,小心懵懵的就生怕碰碎什麼似的。
那般高冷的一個人,如今,如此細心。
雲初驀然就笑了,算是這些日子以來,最久違的笑容,更帶著柔軟的光輝。
天色大亮時,一行人終於起程。
雲初還是跟著景元桀離開,她突然發現,待在景元桀身邊,她就很安心,那種安心,讓她曾經最看不起的依賴感如此強烈,讓她一時間,所有思緒的打亂,讓她想閉住所有思緒,什麼都不想。
“我本來是打算去南延的,如今……”
“一起。”
這是早上,雲初起身之後說的
雲初看著景元桀,似乎想聽他有什麼見解。
奶孃那裡只剩下半瓶避子藥,有可能是奶孃違背了景元桀之意,並沒有停止,依然在她的食物裡使用。
畢竟,奶孃希望她幸福,她和太子經歷如此眾多艱辛方才能在一起,對自己愛護如同母親的奶孃來說,她只希望自己幸福一些,活得久一些,而孩子……
但是,奶孃如今已死,也無人給出答案。
不過,無論如何,不管奶孃那半瓶是人為而之故意放在她的房間等她發現,又或是,奶孃本來就自己藏在那裡,可是南容凌所謂的截獲的那瓶避子藥,就絕對是有人作詭。
“我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