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一百三十八處。”在太子這樣的如滔天深雪的眼神面前,任何人除了死,就只能選擇說實話。
“一百三十八處。”開口中的是其中一名羽林衛,聲音滿是驚異,可見之詫異。
然而,景元桀卻沒有半絲震驚,衣袖一拂,頓時,空氣中落下數十道身影。
“太子請吩咐。”
“翻遍穹滬山,務必找到人,如遇阻止,殺無赦。”最後三個字,大地晚風似乎都顫了顫。
那些人當即四下散開。
然後,景元桀站在高山頂上,四目一掃,萬千綠影影幢幛,無數黑影散開,半響,景元桀這才看向黑袍,“把穹瀘山所有人集合。”
黑袍有些不明所已,抬頭看向太了,卻見其一幅看死人般的看著自己,聲音如冰,“半個時辰後,如果尋不到人,就踏平穹瀘山。”
黑袍聞言,當即面色大變,身子都是一抖,“太子……”
“本宮既可以留它這般多年,也不介意,毀了它。”景元桀聲音以往任何時都要冷。
“太子,你允許我除去大寨主,不就是想和穹瀘山徹底合作嗎,讓我等聽命於你,為你辦事,成為他日,掣肘襄派一大助力,我家主子也欣然同意,您現在這般做,那之前……”
“觸我底線者,死。”太子只是說了六個字,六個字,無聲的森嚴席捲冊間。六個字,足夠讓黑袍極其驚恐的看著太子,唇瓣抖動間,這下,是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羽林衛架著,對著山間,發著集合的訊號。
景元桀已經移開了眼神,幽深如譚的眸底翻潮浪湧,雲初,就算翻遍穹瀘山,就算是翻遍天下,我也要將你找出來。
……
雲初醒來時,天還是黑的,因為旁邊有窗戶,屋內也未點燈,抬了抬胳膊,全身綿軟無力,衣裳完好,無傷無痛,很明顯,被下了軟筋散了。
他孃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可謂是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把她給擄走了。
雲初深吸一口氣,這才認真的掃量著四周,這是一間極其雅緻乾淨的房間,屋內一切擺設都極具審美觀,一畫一物,不多綴,也不空洞,連內外室相隔的珠簾都極其精緻,可見此屋的主人並不是一個莽撞的粗漢,而空氣中淡而馥郁的山茶和著玫瑰的花香味,悠悠自窗外飄來,讓人心曠神怡間,又總覺得太過詭異了些。
月牙還高掛天際,從她此時躺在床榻上的角度自窗外看出去,遠處重樓屋簷,再遠處,似有青山翠樹朦朧隱隱,看來,她被擄走的時間並不長,不知道,景元桀是否知道她不見了,猶記得昏迷前,秋蘭還傳話說,他要去見一個人。
還有秋蘭,不知如今……
雲初很努力的抬起手,撫了撫眉心,又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不過,動了好半響,都沒起身成功。
靠,這人是有多怕她逃啊,這軟筋散的份量,是不是下得太多了些。
雲初懊惱,穿越這般久以來, 演到什麼時候
雲初覺得,自己這這次是真的栽了,穿越至今,當真是鬥智鬥勇,沒一天安生過,但是也多次化險為夷,可是現在呢……
雲初完全不用懷疑,她也不是笨人,眼下這個人,雖然她不知他真正的長相,可是,能從穹瀘山那種可守難攻的地形裡將她無所察覺的帶了來,除之前秋蘭口中所提到的,那個讓太曾親自吩咐過,不讓秋蘭她們招惹的人,還會有誰?
可是,以他對景元桀的瞭解,此人武功內力雖然都比她高,卻絕不可能會高過太子,太子為何會放任這樣的人物活在穹瀘山,還是說,他們本身就有合作。
而眼下,這個人卻對她感了興趣,所以……
靠,雲初這一瞬,心裡好發苦,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