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心,便不會有合適一說。”
名玲瓏苦笑一聲,“雲初,你說得對。但是,雲初,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你那般常人遠不能及的智慧與果斷,與隨處一站就與生俱來的萬丈光芒,什麼東西,你不說,便會有人為你前赴後繼,喜歡了誰,想清楚了,就大膽接受,當初的安王為你最終殞命,太子把你視如珍寶,南齊太子從來鬼測的人物,對你也是如此……”名玲瓏說到此笑了笑。
雲初沒說話,面上沒什麼情緒的看著名玲瓏,等著她繼續說。
“不止你,讓我羨慕,就連孟良唇,我以前最看不起的粗野女子,也比我來得坦率,她喜歡北皇,可以大膽的使盡一切手段,即使弄得天下皆知,謠言四起,被人說三道四,也毫不畏懼,更為了北皇,還不得不去討好他的孩子……”
“你錯了。”雲初突然打斷名玲瓏的話,“這世間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每個人也有每個人活下去的方式,你其實已經遠比任何要強,只是,你自己目光的角度放得太偏,你說你羨慕我,又羨慕孟良辰,那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本就是你自己不願,不捨,捨不得十多年的早就習經為常的生活方式,與假意偽裝的面具,捨不得早已習慣信手在握的權利,才會讓自己如此之累,如果有些事情,早一日做決定,是不是就會更好。”
聞言,名玲瓏面色一怔。
雲初喝了一口茶,又道,“還有……孟良唇不是討好北皇的孩子,她做這一切,從最開始就是,為那一個人,而接受與他有關的所有人,一切,由心支配。”
雲初話落,名玲瓏渾身一滯,看著雲初,美眸裡波光懵蒙,好半響,唇瓣動了動,這才認真的看著雲初,“雲初,如果是你,今日,是你站在我這個角度,你會如何做?”
“我不是你,我不會這樣,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站到這個角度,而且,你現在這個程度,不過而已,完全來得及。”
“是嗎?”名玲瓏目光深了深。
雲初瞅她一眼,聳聳肩,“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喜歡了他這般多年,可是,我是真的一點不瞭解他的。”名玲瓏卻是苦笑。
“名玲瓏,老子連著趕了幾天路,一身風塵,精力不濟,真的不是來看你訴苦的。”雲初終於聲音一高,沒了好脾氣。
雲初這一沒好脾氣,名玲瓏當即就像是鯉魚打挺般,面上苦色一退,有些反唇相譏的味道,“太子那般疼你,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是挺好的,坐了幾天馬車,就被抱了幾天,就被親了幾天,就被……雲初覺得,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又有謝瀾生等人看著,景元桀一會把她拆吃入腹,吃個底兒都不剩,說起來,那個謝瀾生,方才端木磊的事情處理之後,就打了聲招呼說要去和謝家人會和,便溜了。
也對,既是謝家的家主,又是襄派的二長老,這身份,這般敏感……
“不過,說到太子,說起來,那時,太子也該算是第一次見你吧。”雲初正想著,心底碎碎念著,對面,名玲瓏的聲音又傳來。
“太子那時候,就見過我?”雲初有些驚異,隨即又笑,她是雲王府嫡女,景元桀是太子,雖然,拒人千里,氣息冷嚴,可是,這般多的宮中宴會,就算再如何,她自然也是見過的。
“那時……”名玲瓏似乎想說什麼,後又搖搖頭,“算了,你那時膽子太小。”“嗯。”雲初點頭,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原主那性格……沒嚇死算她來晚了。
“不過,你現在,和以前,真的不太一樣。”名玲瓏定定的看著雲初,實話實說,“那時候,我都看不起你,說話聲都怕大了,我記得,那時候,太子喚你一聲,你魂都嚇沒了。”
雲初眸光晃了晃,有這件事?原主的記憶裡怎麼沒有,原主的記憶裡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