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蹄聲傳來。
再不過一會兒,兩輛古紅色的馬車已走近,而駕著馬車的正是羽林衛,那羽林衛駕著馬車一走近,便跳下馬車,對著景元桀和雲初恭敬一禮,“回太子和太子妃,馬車已到。”
“今晚還要啟程?”一旁青安表示不解,今天白日遇到那般刺殺,此時天色又這般晚,趕路並不安全,也不穩妥,而且,看方才他們的表現,也不像是要連夜兼程的樣子。
一旁雲初卻給青安投過去一個安心的笑容,聲音不高不低,“就是晚上才要啟程,晚上,就算有人要暗殺我們什麼的,雖然我們不太方便,可是,對方,更不太方便。”
青安眉宇蹙了蹙明顯不太贊成,覺得雲初這麼聰明的人,斷然不會在這般時候,這樣搏的,可是,偏頭看向景元桀,卻見其面色也沒有半絲變化,遂也不說話。
雲初自然將青安的情緒收進眼中,也不說什麼,而是和景元桀相視一笑,“還好你早就派了羽林衛使輕功去前方買來馬車,不然,今夜真的睡不好,馬車好歹還能軟軟的躺著。”
“走吧。”景元桀一笑,開口間已經牽著雲初的手向當先一輛馬車而去,其後,知香在雲初的示意之下,坐進了後一輛馬車,青安和路十相視一眼,也緊隨其後。
無要駕馬車,因為,太子吩咐,反正這一夜也趕不到下一座城池,而這馬也是尋的良馬,此去前方就一條路,不用刻意駕馬,也不會走錯。
於是,夜色下,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緩緩朝著南齊的方向行走著,最開始,偶有交談聲陣陣自馬車內傳出,到得最後,月色越來越深了些,聲音,也漸漸弱了。
遠遠看去,兩輛馬車的影子在蒼穹下也越來越小。
而暗處,一道身影在暗處如輕風落葉般拂過,不帶起半絲氣息的行走在蒼茫月色下,身形,始終,與馬車保持著一定距離。
再然後,許久,許久之後,某一個山凹處,雲初露出一個頭,看著遠處已經早看不見的馬車,這才對著身旁出聲,“感謝我吧,若不是我的霧法掩藏,氣息早就暴露了。”
“感謝。”一旁,青安這次難得的很上道。
雲初卻沒看向他,目光卻依然盯遠處,天與地的交際處,“暗處這人從周城出來,就一直跟著我們,既然不現身,就一直跟著吧,希望,不會失望太大。不過,這人也真是奇怪,說是敵人,方才那鋪天的箭矢落下時卻沒有一起落井下石,憑著這強大的掩息身法,身手一定不差的,可是沒有,可若說是友,又從頭到尾不現身,反而鬼鬼祟祟的跟著,而且……”雲初目光晃了晃,“而且,我很懷疑,對方是故意露出氣息,讓我察覺。”雲初道。
“那小姐,我們現在沒了馬車,真的要步行嗎?”一旁知香方才本來都要睡著了,沒曾想,便被驚醒了,因為,路十突然抱著她,不知怎麼的只覺得一頂大樹好像自眼前擦過,便到了此處,而此時,聽語氣,是真的不想走路。
雲初好笑的拍拍知香,“放心,小姐我也不想走路,而且,更想安靜,所以……”雲初看向景元桀,景元桀沒想雲初等人一般蹲在那裡鬼鬼祟祟的,而是從頭到尾一直站著,半個身形與面色都掩在月色樹影斑駁影下,有些綽約看不清情緒。
不過,很快,一旁又有兩輛馬車由羽林衛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