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湊近面色瞬間充紅的的謝夫人,聲音如抹了血,“我一次又一次手跟你說過,我不是走火入磨,我是餘生,不是謝瀾生,你要幾次才能記得清楚,我是強大的餘生,不是懦弱的謝瀾生,我是可以毀天滅地的餘生。”一字一字落地有聲,震懾得人心肝顫。
連一旁的雲初都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之前和餘生打過交道,卻還真沒見到如今這般恐怖懾人的模樣,這是……
“應該是什麼觸怒了他才會如此。”景元桀的聲音在雲初腦中響起。
雲初偏頭,什麼能觸怒了他?不過,看著景元桀此時側面的美好容顏,雲初猛然想到什麼,眸光一定,“之前,謝餘生曾說過他還有一個身份,是……”
“謝餘生是襄派二長老。”景元桀道,聲音落在雲初的腦中,很輕。
雲初的腦袋卻一點不輕,被這句話炸得有些懵。
襄派?
她一直要滅掉的襄派,謝餘生是二長老。
襄派有三個長老,他就居二?
堂堂謝家家主,人格分裂,竟然是襄派二長老。
雲初的腦子突然有些亂。
那襄派北後,得是有多變態。
那……
猛然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穿成了線,雲初突然明白了,明白為什麼原本應該回京的景元桀會在這裡,他真的是來找謝餘生的,之前幫助黑袍殺了大寨主,顯然也是順便賣個人情給他,因為,或許,她此去襄派,如是能得到謝餘生的助力,那……
謝餘生雖然是襄派的二長老,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本身卻是一顆定時炸彈,如果能得到他的助力,那……
而事實是,謝餘生對她,也當真是沒什麼敵意的。
雲初豁然盯著景元桀,一瞬間,卻是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而且,景元桀此時正眸光深然的看向餘生方向。
雲初也看過去,謝夫人此時被餘生掐緊了脖子,面以已經脹得通紅,卻還是拼命的搖頭,“不是,你是謝瀾生,你是我的兒子。”沙啞的聲音自喉嚨間破力而出,卻是虛偽的不承認自己的親手傑作。
但是,餘生此時彷彿充耳不聞,掐著謝夫人的手反而更用力。
很明顯,餘生失控了,那謝餘生……
雲初抬了抬手,想做什麼,卻終是垂下。
有這麼一瞬間,雲初看到餘生掐著謝夫人的脖子時還是極為慶幸的,這個狠心的女人,什麼叫做,親自為自己準備墳墓的滋味,她應該也嘗一嘗的。
一個好好的人被她逼致這般,不管作為一個女人,背後有何等的艱辛,也磨滅不了她權益至上的目的。
但是……
“餘生是於逆境而生的偏激體,眼下這狀態,他是真的會殺了謝夫人的。”雲初偏頭看著景元桀。
景元桀點頭,“餘生,從來,就是想殺掉謝夫人的。”景元說這話時,聲音很冷,面目隱在月色下,情緒難辨。
雲初看著景元桀,眼底有什麼輕微滯住,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但是,謝瀾生和謝餘生都不會同意,而且……”景元桀又道,開口之時,看向雲初,眼眸裡有光閃過。
雲初瞭然,謝夫人不是個省油燈,一直以來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且,她做了這般多,不可能這般簡單才對。
“所以,我很想知道,過去這麼些年,餘生每一次出來,謝夫人都是如何控制的。”雲初說這句話時,語氣極為冷然,而幾乎在她話聲落之時,便見月光下,幽幽亮光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自謝夫人袖間而出。
鋒利的匕首,竟然還帶著幽綠之色,是……淬了毒嗎?
雲初心思一緊。
“咻。”然而,就在那匕首就要趁餘生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