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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景元桀不滿意了,眉頭突然皺得極緊,看向雲初的眼神,很複雜,很莫測,很……吃醋。
“你……給別人穿過?”近乎壓抑的聲音。
“啊……”雲初愣然一瞬,隨即明白過來,止不住的咯咯一笑,“就準你學,不准我研究,哼。”話聲一落,雲初轉身,快步走去,“那個,你忙你的,我去看看孟良辰。”
可不能讓他逮著問。
她可不能說,她已經在心中把想脫他衣裳這件事給上演了千萬遍吧,所以,穿衣裳嘛,多簡單。
而身後,眼見著雲初那看似大義凜然,實際有些落慌而逃的身影,景元桀如精緻如玉的面上,一抹紅暈染荼耳根笑意絢爛似冬雪融融。
雲初,真好。
不過……
“孟良辰暫時不能回北拓。”景元桀的聲音在雲初身後響起。
雲初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景元桀,面色輕微一暗。
景元桀這才邁著修長的腿,移步走向雲初,“良王府意欲行刺,被北皇擒下,如今關在死牢。”景元桀不過輕輕一句話,內裡動盪,卻足夠雲初清晰明瞭。
難怪。
可是,雲初不信。
“據我所知,良王府世代囂張,可是最忠於北皇,換句話說,就算是全北拓的子民都背叛北皇,良王府也不會,更何況還有孟良辰,她不會。”雲初肯定。
“這是暗處尋來的訊息,雖沒有公知於眾,但是,不會錯。”景元桀道,聲音很淡,“除非,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雲初眸光輕閃,樹影斑駁下,秀美絕倫的臉蛋上,神色莫測。
難怪孟良辰之前說有人追她,說是因為她行了偷盜之事,現在想來,追她的是北皇的人,而北皇的人顯然是顧及她雲初,所以才沒追上來。
雲初唇瓣輕抿,看著景元桀,須臾,又搖搖頭,“依你之言,你的暗探不會錯,再以你和北皇的交情,北皇不會瞞你……”雲初突然輕吸了一口氣,神色認真,“這其中,內裡隱情不管,但是,孟良辰,我絕對會護住。”
景元桀凝視著雲初,似乎知道她會這般做般,點點頭,沉吟一瞬,又道,“以北皇的手段,不可能抓不住孟良辰。”
雲初微微點頭,心中有些亮堂,卻是轉身,“我會幫孟良辰找到蕭石頭,我想,這是她現在最大的目的,找到蕭石頭,至少,能證明良王府對北皇的忠心。”
景元桀聞言,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上前,輕輕的執起雲初的手,聲音裡似乎含了無盡情緒,“我只要,你安好。”
“放心,你家夫人我很厲害。”雲初輕笑。
“對,我的太子妃,很厲害。”景元桀面對雲初的笑顏總是愉悅又無奈。
“尋了良久,沒曾想太子在此處。”這時,前方遠遠一道黑色身影走來。
雲初眉心微皺,不知為何,對這黑袍極不喜,當下看向景元桀,“我去找孟良辰。”
景元桀看一眼雲初,對著暗處羽林衛點點頭,這才放開雲初的手。
“此中事,屬下已經處理好,房間也已經打整好,還請太子不要嫌棄。”黑袍再走近時,雲初早已經離開了。
景元桀看著黑袍,身如玉樹,眸如冬雪,一瞬冷寒而勢下,“我的屬下,並不在這裡。”一句話,已經很明顯的撇開了黑袍的套近乎。
黑袍顯然被太了這一瞬的氣勢所攝,不自覺的退後半處,當即彎著腰,訕訕的拱著手一禮,“是,謹聽太子之命。”
“行了,是時候帶我去見你背後的人。”
黑袍聞言一怔。
……
此時此刻,大晉京都。
雲王府,一身影落入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