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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此刻的謝瀾生很……那什麼。
害怕不說,還有……
雲初在謝瀾生的身上下一掃,衣衫綾亂,除了中衣長褲勉強寬得妥當外,其餘……最後,落在某一處。
“非禮勿視。”謝瀾生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後退一步。
雲初眸光都沒縮一分,“非禮個毛線,你一雙不穿鞋子的大臭腳,老子都沒說汙了我的眼。”
“姑娘言行……”
“給你一分鐘穿好。”雲初袖劍收好,微微側身。
謝瀾生見雲初側身了,這才趕緊拉拔著衣衫,忙手忙腳的系搭著,一邊穿還不時一邊朝雲初看一眼,本來一幅薄弱書生相,加上方才被雲初那鋒寒氣勢所懾,此時這模樣,就好似被雲初欺負,又怕她看似的。
不過,似乎,有那麼一瞬,看向雲初的目光,有些呆。
雲初五官長得極好,女子時明妍傾城,芳華萬里,男子裝扮時,清逸灑脫,風韻外流,此時一襲青色衣袍,腰帶一束,墨冠束髮,很簡單,卻難掩其周身散發的不容人忽視的氣質,而她現在就這般站在山腰樹林間,遠處濃濃郁鬱的樹葉折射著斑駁的光在她周身落下,似乎都鍍上一層若明若暗的光暈,讓人,不忍褻瀆,纖薄,卻又風流雋美,絕世出塵。
“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從這裡經過。”雲初問道,謝瀾生當即反應過來,暗覺自己逾禮,忙收回眼神,加上這幅樣子,就好像雲初真的要偷看他似的。
雲初不以為然,就你那破身材,砌。
“有沒有看到。”雲初又問。
謝瀾生繫著腰帶的動作一頓,看向雲初,“這裡,沒有啊,就我一個人。”言語間有深深的疑惑,隨即又很實在的指了指山腰下,“那裡,方才有個湖,我只是在那裡洗了澡。”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男,在穹滬山這個寇匪猖獗出入的地方……洗澡?”雲初撫撫眉心,“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我不會招惹他們。”謝瀾生卻道,然後,這下終於是穿戴整齊了。
雲初此時這才又上上下下打量著謝瀾生,她可以確定以及十分的肯定,方才那個人影是在這裡不見的,可是確實,不是謝瀾生,不說他不會武功,知香都能輕易把他撂倒,就算他真的會武功,也不可能逃過她的眼皮子。
雲初這般想著,當即上前一步,也不客氣,直接一把抓起謝瀾生的手腕……
“男女授受不親。”謝瀾生作勢後退。
“不親個毛線,別動。”雲初一點沒什麼好語氣,憑著她前世裡身為特工練就的極好的追蹤術再加上雄厚內力,絕頂輕功,竟然都把人給追丟了,她不爽,不爽透頂。
謝瀾生繼續掙扎,可是他那點力氣,雲初只輕輕一用力,他就不能動了,只能生生的僵在那裡,最後,只能急紅著一張臉,任由雲初一點不客氣的搭上他的脈搏。
“我沒生病,也沒騙你,方才,我一直在這裡,真的沒有見著人。”謝瀾生到底身為一家家主,雖然是奇葩了點,可是也算是有點頭腦,知道雲初懷疑什麼,很是無奈道。
雲初一邊把著謝瀾生的脈,一邊看著他的面色,然後,唇角一勾,輕輕一笑,“誒,你謝家的脈真特別,若有若無,有輕有重,就像女子有喜似的。”
“雲初小姐,我敬你昨夜和太子幫了我,對你客氣三分,可是你也不能如此……”謝瀾生說到此處,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雲初,唇瓣動了半天,卻是平息一口氣,“算了。”話落,又好像明白過來什麼,一雙眼睛又有些氣憤的盯著雲初,“你不是懷疑我,你是想查探我的脈搏。”
雲初垂眼,不置可否的一笑,“聽說,謝家一脈比較特別,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