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迫,也自認為,再來一世定要活得風聲水起,進步勇前,永不讓人欺壓,也不會為任何妥協,可是,現在,她,進不得。
看著景元桀痛苦而愈發蒼白的面色,雲初的心突然就已經不那麼痛了,她在想,原來,她對愛情的純粹,比他哥哥還要高。
高得可以放棄這份經歷一切困苦的愛,也要保護它的完整。
然後,下一刻,雲初再睜開眼時,眸子裡寒意乍現,再看向景元桀時,目光已經盡是疏離又冷淡,“不過,景元桀,我不會和離,我也不會寫任何書信,我今日就算是要離開,也要霸佔著太子妃的位置,哪怕以後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你景元桀記得我,生生世世。”話落,雲初偏頭看著南容凌,“南容凌,你不是說你會保護我,這般多人,你能帶我衝破這層層防衛?”
“自然。”南容凌有些震驚,有些意料之中的道。
“雲初,你瘋了,你當真要跟南容凌走。”南容凌話剛落,景元浩自不遠處飛掠了來,瞪著雲初,自然是極不贊同。
雲初看著景元洗,沒有說話,而是已經轉身,走向一南容凌的方向。
“雲初,今日一旦你離開,便成了大晉的敵人,一旦你跟著南容凌走開,大晉不能再容你,你是在自毀聲名。”
“最愛的人都已經自心底裡放棄我了,我還要聲名作何,我還要大晉的信任如何。”雲初看著景元浩激動的情緒,聲音突然無比的沉靜。
景元浩一滯,看一眼太子,依然不放棄,“太子皇兄弟被陣法反噬,方才來晚了,他是……”
“來晚了,來早了,可是事實確是,太子對我下了避子藥。”雲初再一句,直接讓景元浩失色,旋即大步朝景元桀走去,言辭焦憂,“太子皇兄,你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你不愛她嗎,之前被雙心蠱纏得那般痛苦也要在一起嗎,為了她可以掃清一切,放棄一切,你倒是說話啊,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三皇子又何必為難太子,太子會是個受人冤枉的人?”景元桀未答話,南容凌的聲音卻是滿含嘲諷的響起,狹長流逸的眸光裡盡是諷刺,“太子曾經不是如此信誓旦旦的要保護好雲初嗎,要愛她一生一世嗎,要獨一無二的尊重嗎,要執子之手與子攜老嗎,避子藥……哼……皇權江山,到底,太子還是在意的,這種事,我可是做不出來的。”
“南容凌這裡時是大晉,我足以讓你有來無回。”景元桀的聲音終於在南容凌話落之時,沉沉響起,一開口,就好似霜了萬萬年的雪,凍人沁骨。
南容凌卻不懼,還揚了揚眉,四下一掃,目光掠過景元浩,御林軍,羽林衛,最後又看了看自己身後近百面色肅穆,精氣神佳的護衛,面上盪漾起笑意,隨意,又深沉,“那便,背水一戰。”
“不用背水一戰。”雲初突然道,然後,以後放唇,對著空氣中猛然一吹,頓時,尖嘯的聲音劃破長空,頓時,地面似有震動。
景元浩面色一變,“雲初,你竟然想用孟良辰借你的精騎來對付太子?”
“不。”雲初搖頭,“我只是,依從我心,而已。”話落,又看向景元桀,“我任性嗎,我就是如此任性。”
“雲初,你瘋了,你瘋了。”景無浩已經沒形象了,高著聲調怒吼,“你認為那幾百鐵騎就可以成功讓你和南容凌離開?”
“南容凌不是說了,背水一戰?”雲初突然無比的雲淡風清。
然後,在所有人都沒預料中,上前一步。
“唰。”袖劍驟出,鋒寒一閃。
頓時,空氣中所有人都凜緊了呼吸,盡皆看著眼前一幕,分外複雜。
尤其是景元浩和一直與雲初相識自深的羽林衛,此時更是……
只因為,誰也沒想到,雲初竟將那鋒利無比的袖劍赫然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