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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聳聳肩,“那不就結了。”
這淡然的表情和突然萬事不放於心的語氣竟驀然讓南容凌心緒複雜,唇瓣動了動,終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南容凌,你說,曾經幼小的我,是個什麼樣子?”雲初卻看著南容凌話題一轉。
南容凌眸光揚了揚,想了想,“鬼靈精怪,狡詐若狐,意氣風發,那些個世子郡主,包括公主,明明比你年長,卻偏偏就被你給整得像是老鼠見到貓,在你面前,硬是收起了跋扈的爪牙,每每遇到你便要退避三舍。”
雲初面色動了動,“原來那時,我是這樣的。”
“對。”南容凌點頭,“雲王妃給你鎖了霧法之後,你的性子變得那般……”
雲初目光閃了閃,沒有說話,南容凌的聲音卻繼續,“堂堂雲王府嫡女,如此尊榮的身份,卻生生的讓世人淡忘,默默無聞……呵……景元桀當初都沒覺察出來,我也不算輸。”似乎覺得有些諷刺,有些自嘲,南容凌眸光低了低。
雲初不看南容凌,而是抬手,撩起窗帷,看向外面廣闊無際的大地,秋水長鴻,雁過無痕,那她若離開會不會留下一些痕跡呢?
“再行一日,我們就可以離開大晉境內。”南容凌突然打破驟然安靜下來的沉默。
雲初撩著窗帷的手輕輕一顫,然後,轉頭看向南容凌,眸光輕微一斂,“你不說,最快也要幾日,這才兩日。”
南容凌目光流轉,眼底流出絲絲扣扣的笑意,“雲初,我是南齊太子,不會坐以待斃,你會使計,我也會周旋。”
雲初眸光一沉。
“所以,就算是景元桀醒來,追來,我們也早出了大晉。”南容凌很是篤定。
“我沒打算回大晉。”雲初冷聲,隨即又有些疑惑,“你能有如此近路,他身為大晉太子,如何會不知這條路?”
南容凌聞言,突然雙手枕後將頭往後一靠,好聽如煙雲的語氣很輕,“雲初,看來,你是真不記得曾經了。”
雲初目光一緊,下一瞬便聽南容凌有些得意,“這條路,這條大晉通往南延的小路,還是曾經兒時的你告訴我的呢,你說,這世上,就只你和我兩人知曉。”
雲初目光怔怔,卻是捉到敏感詞,“所以,我們是要去南延?”
“出其不意嘛,雲初,我十萬兵將不能白白受痛,一千墨翎衛更不能白白犧牲。”
“所以,你將以我為餌,引景元桀追至南齊,然後,設下埋伏。”
南容凌笑了笑不語。
“我真沒打算回大晉。”雲初嘆了聲,然後沉默下來。
雲初也知道,如南容凌這般人,心思複雜極深,也不是她能輕易看透的。
……
大晉。
太子府邸。
太子在暈迷的一夜之後,仍未醒來的跡象。
翁老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大婚前無數準備,心神累及,大婚後,應付暗中諸多勢力算計,又要設陣南齊太子和高陽等人,而且,南齊太子破陣之時,太了就已經受了反噬,再惶論後來高陽等人的破陣,這一旦緊崩的神經累到極限,真是……只能靠他自己內裡調養了。
眼下,高陽等人已經在外院跪了幾個時辰了。
不過,關於京中對於雲初的謠言,卻是一夜之間好像掃蕩平息。
就連京二和景元浩都有些奇怪,他們不太相信是高陽等人做的,可是,好像除了他們,他們覺得又沒有誰有這般本事了,畢竟,高陽等人,是他們也捉摸不透的太子的勢力所在。
“太子妃光明磊落,不該受這等汙名。”而高陽等人面對這些疑惑的目光,也不矯情的承認。
不過,京二對他們到底是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