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人立馬一跪,卻是坑吧坑吧著把話說完,“一點不剩,救援也不及。”
南容凌沉默。
四下突然如死一般的寂靜,陽光自遠方灑了來,卻無端壓人。
墨月等人的面上已經青色一片。
好久,南容凌緊握的手輕輕動了動,然後,轉身,狹長的目光從未有過的凌厲,看著雲初,然後,竟笑了,笑得極其苦澀,“雲初,你真好。”
雲初站在那裡,精緻的五官輕微一擰,眼底光束輕沉著,一瞬,氣質如雪。
然後,南容凌有些自嘲的上前一步,“雲初,是你和景元桀聯合好的是吧,以你為餌,讓我疏於防範,讓我,損兵折將。”
雲初目光流轉,不語。
“就連方才,我對你的質問,你都是在拖延時間,是不是?”南容凌突然抬手,轟的一聲,山洞內地面都好像顫了顫。
雲初依然沒說話,只是目光死死的盯著南容凌,清眸裡複雜深沉。
然後,“唰”一聲,墨月等人齊齊抽劍,作勢就要上前滅殺雲初,卻被南容凌抬手一阻。
“太子,是雲初,她根本就沒想過和你回南齊,她心心念唸的仍然是大晉太子,一千殺手,十萬兵將中毒,兩月的糧草,這些,這些都是她的手筆。”墨月神色激動,指著雲初,字字有聲。
“退下。”南容凌一喝。
“太子。”
“我說退下。”
墨月等人定了定神,卻還是不得不退下。
“很好,以你為餌,那我倒要看看太子如何從我的手裡將你帶走。”南容凌這才方才看著雲初,然後,只聽,“轟”的一聲,南容凌一拳轟在地上,地面頓時起了一個巨大的坑。
“太子。”
“看好她。”
“……是。”
“南容凌。”雲初卻終於出聲喚住了南容凌,默了一瞬,聲音緩緩而起,“大晉國富,南齊民安,兩國交戰,受苦的,終是百姓。”
“一千殺手,他們也是人。”南容凌冷嗤,“毀我糧草,毒我兵將,殺我忠衛,雲初,為了讓他贏得這天下,你可真夠狠,你就沒想過,若是我輸了會如何?”
“我不知道。”
“呵……不知道,他如此待你,給你下避子藥,你還心甘情願的當他的餌?”南容凌話到最後,面上已經青黑一片。
“不是他的餌。”雲初默了一瞬,輕聲道。
南容凌怒然的面色輕微一動,卻見雲初清凌凌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面上多了霜沉的冷意,“只是我想讓你陪我演出戲,如今戲演完了而已。換而言之,是我雲初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利用品,如果不是我早有部署,眼下,景元桀昏迷,墨翎衛進京突襲,兵將而起,又是什麼結果?我只是純粹,為百姓。”
“雲初,你是在狡辯吧,你這樣做,不是對景元桀情深難拔?”
“那是我的事。”
“你如今隻身一人,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敢嗎?”
“所以,你打算回去,回大晉?”
“為什麼要回去?”
“既然如此,你說演戲,到底是為了什麼?”
“走吧,我和你回南齊,如果你現然不想殺我的話。”雲初沒告訴他為什麼,而是先他一步走出了山洞,獨留南窩凌一人站在那裡,看著雲初的背影,
秋高氣爽,一目無際,四野浩廣。
還是昨日那輛馬車,在寬闊的大道不緊不慢的走著。
雲初和南容凌相對而坐,馬車外,墨月等幾人騎馬跟著。
不過,相較於昨日裡的氣氛,墨月等人的面色更加肅嚴,彷彿隨時能出鞘的劍,而